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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2/2)

她幸福,她不后悔。他或许不幸福,他亦不后悔。情不会悄然到来,他希望往后得顺利。

大清早,小蛮载他们到雪山下的小镇。屈仰山和阮秋屿睡在透明玻璃房里,其他夫妻住在旁边的玻璃房,节目组工作人员在门外搭帐篷。

与王幸福地在一起。

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夜空渐渐显现淡绿的极光。他们爬上山,目光所及,万分惊叹。

他们这段关系的开始很差劲,发展也很糟糕,但屈仰山想要童话结局。

屈仰山颓然地松开手,有些失落地盯着他的睛:“好,阮阮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接着补充:“但我会对你好。”

两人臣服在情浪里,屈仰山伏在阮秋屿上,息徘徊在耳侧,大的内冲撞。阮秋屿细长的缠在他腰间,双与地面分离,如汪洋大海。

屈仰山罔顾镜,给予阮秋屿一个晚安吻,如田纳西威士忌一样烈。

极光之下,淌着一条河,与屈仰山并肩站在一起的人,是阮秋屿。雪承载阮秋屿的愿,姻缘锁求得姻缘。有终显灵。

小宇帮他们拍下一张合影,婚姻五年的第一张合影,屈仰山把它设为屏保。

他静静地听屈仰山说:“如果能回到第一次见到你的时间,我想——带你回家。”

只是,能否永远这样亲密无间?能否再一次将全心托付?能否至死不悔?但无法否认,这是两人一起度过的,最惬意,最自由,最快乐的时光。

“对你很好。”

对荆棘丛生的拉锯战说对不起,对不起包容我的阮秋屿,对不起我的阮秋屿,对不起一切。

一个人有什么错,但伤痕已然无法弥补。对不起,不新奇,阮秋屿听过太多遍对不起。

缓说:“我和第二位妇女的看法一样。其他的都无关要,只要她自己幸福。”

似乎王与王幸福地在一起。

阮秋屿躲开他的神,轻声说:“可是...我们的发展太刻苦铭心了,我不想重蹈覆辙。”他甚至不敢说”我们的情”。

“确实,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同,她觉得自己幸福就好。”小宇合上书,总结

阮秋屿低扣的一双手,想说”不是的,那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但他想顺话听屈仰山说什么,于是沉默。

屈仰山和阮秋屿睡在小宇的房间,偶尔可以听见海浪声以及微不可闻的声。

漆黑的屋里,阮秋屿不敢发声音,快爆发在沉默的浪。他们似乎是平行时空里拥有浪漫校园情故事的伴侣,海神为他们祝福。故事结尾,一如渴望好结局的主角对意中人说:“请你,带我回家吧。”

屈仰山温情无限,阮秋屿无法拒绝柔情意的告白。他没有丧失理智,也无法说不。屈仰山挽留失去的情很容易,如他轻易地拥有阮秋屿的与那张抢手的邀请函。

阮尊对他说”对不起”,杭一斯对他说”对不起”,屈仰山也对他说”对不起”。

阮秋屿沉默半饷,地摇摇,拒绝原谅。

极光像千百段光的丝带延长平铺整个空,消散在云层,似翡翠往地面下坠。周围白茫茫,愈发显得极光璀璨绚烂。若闭,能溜极光超越时空,屈仰山想回到第一次相见的地方,重新认识阮秋屿。

屈仰山心几下,不知怎样才令他满意。他双手扣住阮秋屿肩膀,脊背绷直,长舒一气,郑重地说:“对不起。”

这是充满抱歉的人生,可悲他活在情里。

原本攥在痴情人手里的,非不之人的累赘,这份无人领的,最后找到了主人。

“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大学的舞蹈室。”屈仰山忽然开,大手贴阮秋屿微凉的掌心,顺着指,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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