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遍。”他说着忽然睛一亮：“四哥，你不会会仿写……”

通埋冤：“扰得额娘不得清净，你和老十三也不他们？”

胤祥在一旁给他磨墨，投喂以梨脯，清降火，见胤禛回来，忙起相迎：“八哥可有异常？”

胤禛双拳握，烛光在他脸侧投下清晰的影：“我本来可以提醒他的。”

胤禛如果不醒他，就要看着小弟碰；可是等他真正醒悟之时，说不定就是兄弟二人分扬镳之时。真叫人为难啊！

胤禛见他沉不语，不由皱眉问：“你觉得我自私？”

十四撇撇嘴，冷冷哼：“你想多了吧，皇阿玛岂是忍气吞声的人？被在乾清门前挨板的时候，我又不是没有过。”

胤禛地瞧了他一，似有未竟之言，片刻却只说：“天不早了，咱们给额娘请个安，去吧。”

太从小享受这样的待遇，自然一即通。然而十四跟皇帝却没这样的默契。他从小被皇阿玛打骂嫌弃惯了，瞧着天不怕地不怕的，实际上见了皇帝就怂，哪里敢往这个方向想？

胤祚恍然大悟。十四并非全无野心，他现在能开“你们谁上位了，把永和赐给我住”这玩笑，无非是因为不敢相信康熙会真的传位于他。

胤祚叹：“四哥，他生得晚，比你年轻可塑；你生得早，比他了解圣心。这都是命！帮一把是情分，不帮也是本分。你要是觉得自己有心算无心对不住他，日后真到了那地步，宽恕他一回也就罢了。”

“哼。”

胤禛摇：“正常程度的无礼狂妄，并无异常。”说着又过去翻十四写的字：“抄了几遍了？”

以前太尚在，小儿不听话，当然可以简单暴打一顿就好了！可如今康熙突然忍气吞声起来，这说明十四在他心里的地位有了明显的提升，要顾及儿的脸面了！

“嗯……不算吧？”

胤禛拍床大怒：“你居然要想那么久，还‘不算吧’？”

帘帐半卷，烛泪结满了烛台，胤禛拿着本书坐在帐里发呆，眉微皱嘴抿，见他来毫不意外。

胤禛的表情终于缓和几分，低

“打住。自己写，别耍小聪明。”胤禛脸上浮现困惑，“你仔细想想，我总觉得你哪里得罪了皇阿玛。”

以前太犯了错，皇阿玛也是这样，在人前把他护得滴不漏，人后随便找个由，比如说以跪经为名罚跪啦，以练字为名罚抄书啦，总之委婉地传递“皇帝不兴了”的信号、暗示你自己反省。

十三十四不疑有他，整整衣裳先去了。胤祚颇为诧异地打量四哥，左想右想不对劲，半夜摸到雍王府里，果然见外书房亮着灯。

“其实，皇阿玛相当看重老十四。动不动就罚他揍他，那都是以往的老黄历了。”

胤祚抱：“不算不算不算！这怎么能叫自私？”

十四趴在桌上郁闷不已：“大过年的，皇阿玛赏臣赏什么不好？非要叫我抄二百遍赏人！便是要赏，也不该赏啊，不过是‘发肤受之父母’之类的玩意儿，五岁小儿都能倒背如！”

胤祚笑：“你当是谁在给他们撑腰？除了额娘，谁敢让他们在里这样闹？况且，我和十三弟这个大的还不过来呢！”一面说，一面引着他了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