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胤祚挤眉地给哥哥使，却发现兄弟们的目光都落在自个儿上，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愣着嘛，该你上了”！

三阿哥悔之不迭。

“那派人到传播言，说皇太后之病，是因德妃大办寿辰而起，可是你的？”

十四赶补充：“他要给我额娘歉！砸了四哥的东西，要补上。”

十四说了半天，忽然一摊手，笑：“他最大的病，就是这些好都不显。必须是得亲近他、了解他、有耐心去琢磨

他接二连三地追问，气势累次叠加，犹如惊涛骇浪、泰山压一般。三阿哥再也撑不住，中带泪，自狡辩：“儿也是为额娘抱不平，她康熙四年，至今四十余载，诞育五一女，如今竟然连德妃也不如了！”

上坐定，询问：“损坏雍王府寿礼一事可有你的系？”

“是是是。不仅如此，他为皇，还颇有自知之明，知人无完人，并不听信那些阿谀奉承之词。”

三阿哥失魂落魄地去了。

康熙又问：“四阿哥，十四阿哥，你们觉得这事该作何置？”

胤禛遂：“此事不宜声张，皇家不能有皇嫉妒庶母的事情发生。三哥且回去修养，好生念几日书。”

康熙看向三阿哥：“你都听见了？这个置不算落井下石吧？回去修你的书，朕不想再看到这些混账事！”

康熙早把几个儿的小动作瞧在里，忽然说：“你们三个要的，别耽误了。老十四住里，就由你陪朕走走吧。”

康熙将一杯茶，连茶带碗掀到他上：“要脸面，拿本事来争！背后下绊嚼，上书房的师傅就是这么教你的？！”

剩下胤禛兄弟四个排排站，面对余怒未消的老父。

十四已经抢着笑：“皇阿玛，夜了，不如让六哥送您老回去休息？”

三阿哥受到背后火辣辣的目光，气势一弱：“这话从何说起，儿……”

“嗯？”十四一愣，“这话我怎么好说，您该问额娘或者问六哥吧？”

十四想了半天，忽的一笑：“四哥这个人纯孝诚，勤勉踏实，颇有容人的雅量……”

十四憋了半天，好容易得了这句话，张就要严惩，却被胤祥狠狠地掐了一把胳膊。他回过神来，只得委屈地示意哥哥先说。

“啊啊啊？”十四目瞪呆，此时大的哥哥们都在畅园周边修了园，只有他年纪小还没分到宅基地，仍住在畅园的讨源书屋，于是就悲剧地接受了陪伴暴怒的皇帝这一任务。

康熙艴然不悦：“大胆！朕让你说缺！”

康熙又扬声喝问：“那三日前你跟孟光祖等人在酒楼聚饮，可曾说过‘荣妃五十大寿，尚且没有如此排场，德妃一个散生何得如此荣耀”？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

三阿哥梗着脖，理直气壮：“当然没有！儿……”

胤祚一脸懵，只想在群聊对话框里敲一整排“？？？”。

说是让他陪着，可是康熙在月下沉默地走了半路，一句话都没有，见清溪书屋近在前。十四早就习惯了“皇阿玛的心思你别猜”，正放空脑袋神游天外，却忽然听他问：“你觉得四阿哥为人如何？”

“朕就要听你说呢？”康熙得寸尺，“说缺，不准讲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