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这是常有的事。”珠哭笑不得地把他回去躺着，“到底怎么了，全家老小的命都在您一个人上，这个当，您别吓着妾。”

胤禛没想到一句话惹得她这样心，拉了她在边：“你歇着吧，让她们就是。”

看康熙目前活蹦，吃嘛嘛香的模样，说句难听的，他们这群每天勾心斗角、煎心熬力的儿，能不能活过老爷都不一定，还夺

“你安心养胎，并无大碍，我只是……真的有累了。”胤禛把手搭在她肚上，闭上睛，只觉得疲惫酸楚从四肢百骸里浸来。

累？珠门十几年，竟是一次从他中听到这个字儿，顿觉事情不简单。她赶打发走了弘晖，吩咐侍女铺床叠被，又张罗茶，侍候他歇下，又亲自拢了帘幔。

“文王序，以乾坤为首。孔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以陈，贵贱位矣。’……故曰礼莫大于分也。”弘晖背着小手，一字不拉地背着的内容。

胤禛望着弟弟的背影，暗自在心底默念，却听底下十四轻声笑：“瑟瑟西风满园栽，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一开。十三哥，要是真有那一天，我一定封你铁帽王。”

十四嘻嘻一笑：“早着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次几乎激起火的刀剑碰撞中，胤祥手上的刀刮一豁。十四见状收了力，拄剑站着微微气，又是佩服又是慨，哼：“好多年没比过，还是你赢了。”

珠正要说话，忽然肚里的孩动了一下。她下意识“哎哟”一声。两人贴得很近，胤禛也吓了一：“怎么，是不是要生了？要不要传太医？”

四福晋扶着肚卧于床上，问他：“这篇讲的是什么？”

弘晖刚答了一句“讲的是礼之大者，莫过于君臣之分，切不可以臣君”。他正要开详解，忽然听得屋外婢仆齐声行礼：“给王爷请安。”

胤禛听得攥了拳，世间不平之事太多，像胤祥这样的人却不得一展所长，岂非上天不公？昔日他看，那黄巢虽然被列在反贼一类人中，但他有一首诗，却尽了所有生不逢时之人的心愿。

胤祥扔了刀，突然仰着朗声大笑，虽然浑尘土汗，却极尽狂傲之态，丝毫不见素日小心谨慎。

胤祥大吃一惊：“还不住，反诗也敢拿来说嘴？”

老爷为什么突然看上十四，他也能猜到原因。夺嫡这件事，最绝望的不是对手多么大，而是老爹长命百岁，还不肯放权。

母俩赶起迎去，竟然真的是胤禛满面怒容，步履匆匆而来。

虽然比试的结果是平手。但是他早就打定要走武职的路，勤加练习剑术骑也是应有之义。而胤祥这些年，先是跟着康熙东奔西走，案牍劳形；后面又有圈禁冷遇这些糟心事，要换个心智不的人，从此连声不思取也是有的。他还能跟自己战成平手，可见背着人下了多少功夫。

胤禛脸陡然一变，顿时咬牙切齿，重重一拳擂在树上，转就走。

胤禛见了她凸起的腹，脸上郁稍减，只胡说：“有些累了，回来歇歇，日后再谈不迟。”

“妾给王爷请安。您不是说去十四弟府上商量事情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