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瑜又问：“既然都不是，当着这么多孩的面，你们两个额娘的，怎么还使起来了？”

绣瑜见两个媳妇神都闷闷的，不由笑问：“你们姑嫂打牌，谁坐庄通吃三家了？还是争饼吃，恼了？”

见六福晋抱了蓁蓁在怀里哄她净手，弘晨几个仍在跟前凑趣。却听有人笑：“年纪正好对得上，福晋既然喜格格，不如求了娘娘，将来亲上作亲。”

珠慌得连忙起：“额娘，儿媳不敢这样想。弘昀弘时在我里，都是一样的……”

绣瑜一愣，仍是径自歇下：“无事生非。

她越说声音越轻，明显底气不足的样。绣瑜扶额气：“你看着一样？连我看着都不一样！李氏那个样……唉，偏偏又比谁都能生，不叫她养又觉得可怜，叫她养又觉得孩可怜！唉，还好有弘晖在，也就罢了。”

妹俩转了个角度，才见那穿着银红旗装、跪在地上抖得受惊兔一般的可不是四哥家的侧福晋李氏吗？

绣瑜却留了珠单独说话：“别把弘晖太了。本自己的儿自己知，这几个阿哥都不是有话跟家里女人商量的。你又只有弘晖一个孩，心里难免没个底……”

绣瑜拍拍她的肩膀，待她情绪平复了，才携手来用膳。几桩心事都解决了，儿孙绕膝，远的桃林与楼前的芭蕉丛相映成趣，自然是赏心乐事、岁月静好。

六福晋一愣，捂着心释然而笑。对啊，弘晨虽然大了两岁，也得蓁蓁叫表姑妈呢！自己一时张，竟然忘了这回事！

九儿和瑚图玲阿目瞪呆，不知是何人如此放肆。四福晋却脸一变，迈步去喝：“住！这事是你能嘴的吗？还不退下？”

还是绣瑜下来更衣，两位福晋跟来服侍才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汀兰自然连不敢，起先去铺排。

绣瑜一直在胤祚家的园里用了晚膳，方才回不远的畅园安歇。收拾了正要歇下，却见白嬷嬷来说：“娘娘，八爷今儿个也去了左家庄，听说是去见白云观一个什么士。”

两人忙不敢。

绣瑜无语至极：“怎么想来？年纪对得上就作亲，怎么不看看中间还差着辈分呢？”

这话说得两人都抿嘴一笑。

她正怕额娘觉得她心大，李氏就来说要把蓁蓁给弘晨，这是什么意思？是她自个儿蠢，还是四嫂有什么意见了？

四福晋的嬷嬷上来，不偏不倚说了事情经过。

珠也讪笑着向她赔罪：“终究是李氏不懂事，冒犯弟妹了。我回去一定教于她。”

蓁蓁是娘娘的嫡亲侄女儿，堂堂一品大员、手握实权的黑龙江将军的独生女儿，那是皇嫡福晋都嫌的份。除非事情真齐预想的方向发展，弘晨成了默认的皇太孙，否则康熙绝对不可能把这样的女孩儿指给众多皇孙之一。

珠气得脯起伏，冷冷命人带了李氏下去，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九儿妹俩也不好在大小嫂之间，场面一时僵持下来。

“你心里着，今天额娘就把话给你放在这儿。好生教养弘晖，只要有我一日就有他一日。你家爷辛苦在外打下来的江山，不能叫他后继无人！”

六福晋脸一样难看。

“是。”珠一鼻，又想哭又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