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烧纸是犯忌讳的大事，打杀了都不为过。两个太监吓得连连磕，赶忙招了：“我们是永寿主边的人，烧纸是因为……”

什么公私分明？也就哄哄皇阿玛罢了。老四分明是和老六商量好了，一个领罪一个求情，压儿没把冒犯他这个皇太的事放在里。心里没有畏惧，老四在政务上自然不必对他言听计从，可以保着自己的门人了！

胤禛早就习惯了皇阿玛看太一向是大错化小，小错化了，故而把那些百般刁难敷衍拖延的过程都掩去不提，脆利落认罪：“其实那天儿回去细想，胆敢放肆这一回，也是因为二哥素来待我亲厚不计较的缘故。”

杏黄的衣角一闪，却是太来到了胤禛刚才跪着的地方，垂手站定。康熙重重地把茶盏放回桌面上，咄咄问：“你也听到了。你为难老四的那些话，他可有跟朕提起半句？”

年氏所奏，可如实回答会不会有偏私之嫌？才发生了毓庆掀桌一事，康熙会不会觉得他故意跟太打擂台？

“嘶。”胤祚捂着腮帮被四哥的话酸倒的牙齿。康熙却满意地，放了他们去，见他跪久了步履艰难，还嘱咐胤祚：“老六，扶着你哥哥。”待他们走远了，才转朝屏风后喊：“来吧。”

康熙瞧几分，除了暗自忍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嘱咐：“公私分明，这话也是朕想对你说的。老四急，不讨喜，但是本事忠心却是不差的。别忘了，唐三藏西天取经还有三个挑担的徒弟呢！胤礽啊，胤礽，你将来是真的想个孤家寡人吗？”

太越想越怒，看着这几十年不变的红墙黄瓦也觉得刺目起来。他越走越急，把一众人都甩在后，结果在临近御园的小上，却撞上两个太监鬼鬼祟祟地从永寿后角门来。

胤禛思索片刻，还是咬牙回：“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别说苗彝，哪怕是洋人、罗刹人、丽人呢？只要生活在大清的国土上就是您的臣民。皇恩普降，才是四海归心之。”

“皇阿玛明鉴。公私分明，那日毓庆之事儿愿意领罚，可此乃朝廷政务。广西不稳，盖因苗人作不服教之故，朝廷笼络他们还来不及呢！如果有功不奖，以致苗、满、汉离心，年遐龄这知府也不用当下去了。”

太满应是，辞了康熙来走在长长的甬上，心里才涌起些微怒意。

那两人见了他，唬得浑一颤。袖里拢的一个大纸盒摔在地上，满盒纸灰来。

胤祚意识到自己好心办了坏事，挠笑开了。气氛顿时一松。

康熙挥退了外臣，反问：“你冒犯皇太一事尚且悬而未决。这个时候，你还准备跟太唱反调吗？”

太脸一沉：“你们是哪个的？为什么烧纸？”

太讪笑着认错，心下却是大不以为然。

恰好胤祚急匆匆从外来给哥哥求情。这些年他们一个办事，一个善后求情的模式已经非常熟练。故而胤祚张就说：“皇阿玛，那天闯毓庆是我和四哥一块儿去的，您别只罚他一个人。”

两人对视一，脸上更一层的恐惧，爬上

康熙这才暗自。

康熙气笑，重重把折往炕桌上一拍，对胤禛说：“刚刚才说公私分明，求情的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