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保泰别的不行，脾气还不错，即便是对方份远低于他，也讲理地歉：“我只是听这位姑娘唱得好曲，知

胤祚皱眉：“你如何得知？“

那人回答：“无名小卒而已，区区贱名不得贵人的耳朵。”

那侍卫挠讪笑：”这孙在京城里不显，在他老家陕西的青楼坊里那可是有名的人，才前些年跟阿玛放过陕西粮的外任，故而识得他，去岁又在京师碰面，可不记住了吗？“

胤祚顿时摸着下沉思。都九不过是下九的人，请客请到天福楼来了？只怕是奉命行事，凌普会不会也在里？四哥还在毓庆没回来呢，他顿时有些后悔放舒尔德去。

舒尔德反应极快，当即笑：“家主人是康亲王府的六阿哥，不知阁下是？”

他说到一半就已经住了，却还是引起了对方的警觉，胤祚听到一个冷的声音笑：“二阿哥几时还多了个排行第六的哥哥？”

虽然是柔媚的女声音，唱的也是名才的风艳事，却颇有几分人生际遇、家国兴衰的味在里。

胤祚渐渐听住了，听到“当年粉黛，何笙箫”、“黄尘变，红日，一篇诗话易沉沦”等句，竟情不自禁拿扇敲着窗，轻声哼唱。

“梨似雪草如烟，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盖……”

愣。

今日好容易他们兄弟俩都得闲，胤祚便约哥哥一起瞧瞧他正在修建的王府，顺便在皇伯父家开的天福楼里用膳。

那侍卫领命而去，等推门去见了争执的双方，才知这底气从何而来，因为带闯那人不是旁人，恰好是裕亲王的独保泰，他后跟着一群穿金银的公哥，都喝得微醺，也难以分辨谁是谁。

胤祚只得把上那些伤的饰都去了，带着人了地安门，过了银锭桥抄小路折向南边，往什刹海前海的方向而去。

胤祚失了伴，顿觉京城那些繁华烟云也没什么可看的，就提前往天福楼里去，坐定了壶茶，却听得隔有人咿咿呀呀用昆腔唱着什么，却是一段他没听过的唱本。

他再次声，跟着胤祚的侍卫突然低声：“六爷，这是太父凌普的外侄儿都九，今年才京的。”

谁料皇阿玛突然一圣旨传回来，要比照贝勒等级为嫁的姑姑们设立长史护卫，胤禛就被太叫走商量这事。

却突然听隔似乎有人推门而，双方起了段争执，隐隐有女啜泣尖叫的声音传来。胤祚就随吩咐：“舒尔德去瞧瞧，见机行事小心分寸。”敢在裕亲王的地盘上闹事的人，十有八九都认得他，胤祚也不想生事。

跟着的四个侍卫都低忍笑，唯有魏小宝着提醒：”爷，民间都说‘穿了龙袍也不像太’，您这天潢贵胄的气概，穿了常服也不像普通人啊。“见胤祚有恼羞成怒的趋势，又赶抱蹲下补充：”四爷让您在天福楼等他用晚膳，若是让他见了这一……“

这声音很陌生，但敢对着保泰直呼二阿哥的人可不多，胤祚开始逐一回想。

那边舒尔德佯怒：”阁下不愿以实情相告，也就罢了。这位是裕亲王的独保泰阿哥，在下奉劝阁下掂量掂量，且收敛些吧。“

保泰跟胤祚极熟，见了舒尔德惊：“六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