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上涌，胤禛仿佛听到自己脑里那名为理智的弦，啪的一声断掉了。

看到胤禛手上的竹尺，十四觉上次被额娘打的地方又隐隐疼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把手藏到后，脸上神慌犹疑不定，最终还是死犟着没有开求饶。

胤祚一听这话就知要糟。果然胤禛沉了脸，忍怒劝：“你跟旁人比什么？有错就改才是要最的。”

十四得到哥哥的安，却没动笔，先瘪瘪嘴委屈地说：“十二哥十三哥都写错了，为什么皇阿玛只骂我一个人？”

若绣瑜在场，便知他这话只是向大人撒抱怨，其实质约等于“十四阿哥很生气，需要哥哥亲亲抱抱举才能开始写作业”。

胤祚挡在他面前的胳膊突然没了力气，只仍拽着胤禛的衣裳：“还是禀告额娘吧，否则皇阿玛知了怪罪下来......”

“又在胡说。”胤禛随反驳了一句，抬却见十四垂坐在炕桌边，小嘴翘得老，一脸不兴的样。

胤祚错挡在他们俩中间，皱眉劝：“四哥，算了吧。想想康熙二十七年的时候，我们......”小十四生时，皇阿玛叫舍保母，他和四哥当时都是万分庆幸甚至是欣喜若狂的。如今想来，全了对母亲的孝，却有失为人兄长的慈和。

十三真乖，倒像你儿似的。”

他急着赶路，却不料半途中脚下踢到草

然而她不在，气氛顿时有些僵。胤祥知十四没有恶意，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停下笔，抓抓脑袋。

胤禛更是气结：“额娘生他差赔上命，可你瞧瞧他这个样！”他说着愈加忧心忡忡：“生在皇家哪有不受委屈的？现在不过是我和皇阿玛说他两句，将来......”

十四猛地抬看他，睛里蒙上一层雾：“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胤禛只当他挨了骂，面过不去，抬手摸摸，递了纸笔到他面前：“愣着什么？你也画。”

十四浑一抖，终于一惧，珠滴溜溜转，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谁料十四突然抬大喊：“不用拦着他，让他打死我好了。看他到时候怎么跟额娘代！”

伺候十四阿哥的小太监朱五空一路小跑着往凝堂方向去，边跑边在心里念佛，老天保佑他快把话传给德主吧，四爷生了大气了，六爷都劝不得，自家主那小板，哪里经得住打？

十四挨了骂，气势稍有低沉，还是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我只是抄错了而已......”

错了还死不承认，还歪曲事实。胤禛终于忍不住然大怒：“为什么骂你？因为旁人好歹认认负责、用尽所学解了，就你那胡掐的一两行字，答案离题万里，能糊住皇阿玛？冥顽不灵，朽木难雕！额娘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凭什么？就凭你屡次三番撞兄长，屡教不改。落在皇阿玛里，额娘就得背上教不严的罪名！”胤禛左右四顾，从炕角的针线篓里了绣瑜平日里量衣裳的木尺，居临下，冷冷地看他：“你跪下。”

胤祥也上来拉着他的袖哀求：“四哥息怒。”又转推推十四：“十四弟，你快给四哥赔个不是罢。”

将来，他们都是要冲着太甚至是太的儿磕下跪三呼万岁的。到那时候，谁跟你讲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