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奇的是，皇阿玛这样一个英明果断的人，最后却改了主意。不仅没有继续追究，反而给拈寺拨了一大笔银，重塑佛祖金，还将那和尚的舍利收到里来妥善保。不知四弟有何看法？”

太爷何等英明？咱们不抢功，也不防范，直接抢人。四阿哥是德妃的长，将来六、十三、十四几个阿哥都少不得要以他为首。经此一役，太相当于把三成的皇都拉拢到自己麾下了。

思及此，太不由心里暗恨，他是康熙祭告天地宗庙立下的继承人。本来板上钉钉的事，索额图非要在中间横一脚，害这个害那个，他还不得不跟在后帮着描补，真是愚不可及！

“什么人盼着孤跟兄弟们势不两立？你的养母佟皇贵妃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害老六？当时你额娘边还只有老六一个孩，若没了他，德妃岂不是更有理由把你接回边？”

谁知胤礽突然挥袖扫落桌上的茶盏：“索额图这个老匹夫！竟然通过成贵人买通佟佳氏边的人，给老六下药。偏偏还叫那女的家人逃了，瞒到今日才让孤知！”

殊不知内里，太也是长了一气。躲在角落里的凌普上来给他倒茶，真心实意地赞：“殿下真真是英明神武，四阿哥往日也算一众皇里机聪慧的了，却还是被您牵着鼻走。”

大阿哥那计谋糙得很，明人都知他就是想撺掇太抢功，得罪永和一系的人。

不过幸好，终究还是让他赌对了。三藏取经还有几个挑担的徒弟呢，明珠失势，胤禔就整日把老八拢在边。裕亲王在宗室里威望、人脉广，他既然要用胤禛，还是剪了他的羽翼才好。

胤禛大为震动，既为太的气度所，又被他用情势所迫——太连索额图勾结梁九功传递皇阿玛言行这样的私密事情都说来了。他今天若不明确表态，如何走得这鉴渊斋？他一时心如麻，只得跪下来拜：“殿下义，臣弟愿效犬之劳。”

若非如此他何必行这险招？今天要不是那张字条镇住了年仅十三的胤禛，他又编了通鬼话，把事情都推到死了的皇贵妃上，否则就相当于自己将把柄递到对方手里了。

“是。”胤禛艰难地应，神思恍惚地了鉴渊斋，凉风一，背脊上凉意蹿起。回再往那黑油大门，只觉得恍若隔世。

胤禛急得连敬语都忘了：“这样荒谬的传言，太也肯相信吗？臣弟愿以命担保，老六资质愚钝，绝无可能担当这样的大任。”

“起来吧。那番麦一事，本来是你了件好事，何必要分功给裕亲王。孤明日就替你上书向皇阿玛请功。你额娘年纪大了，也该是时候让她颐养天年，此事不必向她提及，你知分寸。”

胤禛双手握拳，猛地抬看他：“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瞧你急的。孤若肯信，这字条也到不了你手上。”胤礽在石凳上坐了下来，撑开手上的竹扇不不慢地摇着，“这字条是当年梁九功写给索额图的东西，索额图又转到孤的手上。”

那和尚。那和尚也是有些灵通，自己先坐化了。”

再说那边，从胤禛踏鉴渊斋那刻起，绣瑜就得

胤礽冷冷一笑：“他们是什么人？世上唯恐天下不者，当属阉人、外戚和女人，可咱们都是姓新觉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