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祚尚未回答，他已经噼里啪啦地数落：“且不说这个，你总看过吧？其卷一有云......还有东汉医圣的，包括前明赵氏的也提到......”

玛着烈日的炙烤，带着八个皇并数位重臣来考察，当然是立足全国大局。大哥却只盯着底下这事，全无统帅之风。

“嗯？你还泡着什么？”胤禛突然回神，坐起来质问，“有云，分之际泡脚，当在一刻钟以内最佳，正能升固脱。若超过两刻钟，反而会气内滞。”

胤禛脸上笑容一落：“知了。”

绣瑜惊奇地发现，去了一趟京郊农庄，自家素来懵懵懂懂、学习一向凑凑活活虎虎的老六，突然变得勤奋好学起来。每天鸣之前就起练字，下了学回来还要温书到二更天，那劲倒比刚了馆的胤禛还些。

绣瑜差以为他撞了邪，也担心他熬坏了；康熙却对胤祚的表现非常满意，赏了好些补的东西下去，暂且不表。

大阿哥战场抗命，却让裕亲王了罪，胤祚为此愤愤不平好长时间，在布库房里打了好几天的沙包，才算气。胤禛着他，表面上不许他跟大阿哥针锋相对，实际上也暗戳戳地盼着大哥狠狠回丑，那才叫解气呢！

胤祚不由奇：“曹寅总归是了件好事。怎么，你不想回西山？”

他越说越快，越说越起劲，就差上升到修治国平天下了。胤祚只能机械地，内心留着宽面条泪大喊“我错了”，飞快地完成洗漱回床上躺下，梦里都是四哥跟着皇阿玛征了，又留下他在家。他跟额娘哭诉，额娘却笑眯眯地说：“你不懂这些打仗啊官的，还是帮着额娘带孩吧。”

胤禛听了脸上隐隐嘲讽的笑。他仰卧在床上，双手枕，低声：“更好笑的是，‘李元霸’还总把自己当智勇双全的赵龙，准备跟‘诸葛孔明’挣个你死我活。”

“唉，那倒不是。”胤禛叹，“曹李两家盘踞江南多年，势力盘错节。多少封疆大吏不成的‘好事’，偏他家振臂一呼，捐粮说捐就捐，抓人说抓就抓，长此以往......”

胤祚心里莫名一空，踢着桶里半凉的，不知该回什么。自打从准噶尔战场回来，四哥就变了很多，不仅是个了，嘴里也多了好些他听不懂或是懂得却从来没有细想过的话。

古人

胤祚不由咧嘴大笑。胤禛还绷着脸，睛里却满是幸灾乐祸，胤祚拿肩膀撞了他一下，兄弟俩对视一，同时缺德的笑容。

呜......

曹寅的忠心和能力得到了康熙的度认可，金灿灿的黄褂和红彤彤的双翎被快送往江南。与之同行的，还有康熙亲笔为其母曹夫人的居所，题的一个匾额。字曰：瑞萱堂。

这时，苏培胜满脸喜地来：“给两位爷请安。江南传来消息，江宁织造曹寅带号召富商捐粮，大开粮仓平抑市价，又大力打压哄抢闹事之人，抓了几个带的。如今，江南的民变已经消除，皇上龙颜大悦，下旨明日移驾西山呢。”

就像现在，人人都觉得天下早晚是太的，他们名为皇，实际上了天就是富贵闲人的命，自三哥往下都是得过且过，曹李两家再威风，与他们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