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胤祚额上冒一滴冷汗，“当时只有军队才统一给弓箭，市井游侠都是用剑，他应该不会使弓罢。”

瑚图玲阿不屑地撇嘴，比了个鬼脸：“六哥骗人！连箭都不会，叫什么英雄？”

“就是就是！”十三和瑚图玲阿有同地附和。

“哼？”胤祚俯了十四的耳朵，“我什么时候骗你了？”

几个小些的孩也跟着沉默下来。没多久，梁九功就过来传了康熙的旨意：“皇上决定跟随请愿之人，轻装前往沿途村镇巡视，命四阿哥、六阿哥同行。娘娘与其余阿哥格格们请先回山庄休息。”

这样思索了片刻，胤禛胤祚打小跑回来，绣瑜这才知，前面不是什么刺客，而是几个拦驾请愿的老百姓。

胤祚想了想：“我也不曾见过，但听书上说应该是穿短打、手持短刃的习武之人。对了，就像里的大英雄荆轲。”

胤禛二人接了旨。竹月了个荷包过去，梁九功又补充：“娘娘别急，八阿哥以上都在此行之中。”

十三红了脸，不好意思地饶。十四却不满地大喊：“六哥，你又骗我们！”

这样的杂书对至今认字不过千的瑚图玲阿来说，已经超纲了。但是“荆轲刺秦”的故事她却在戏里听过，当即问：“荆轲是不是像皇阿玛一样，会百步穿杨？”康熙在她心中就是武力值最的代表。

围观了全程的绣瑜笑得直打跌，片刻又浮上些忧虑。

十四甩甩脑袋躲开他的袭击，捂着耳朵大声说：“那是关云长，不是关羽！”

胤祚一时语。旁边十三十四又争先凑了上来，脑一个比一个清奇。

这个土里刨的年代，逃荒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对农民来说，面临着饿死途中，病死他乡的风险；对国家来说，走投无路的农民啸聚山林，小则引发匪患为害一方，大则激起民变动摇统治。

胤祚哭笑不得：“照你们这么说，那曹跟曹孟德也是两个人了？”

十三又问：“那他是不是红脸儿，骑白，使一把青龙偃月刀？”

“我——”胤祚算是会到了什么叫有理说不清，他蹿下车落荒而逃：“罢罢罢，我去前面看看四哥。”

十四一脸鄙视：“曹字孟德，当然是一个人！你连这都不知？”

十三问：“六哥，他是不是从石里蹦来的？”

嬷嬷们一直说十四聪明，记好，听过的话能一字不落地重复来，她只当是奉承话。如今看来，聪明是有的，却恰好在一知半解的时候。别人说什么他都记着，却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还得多加引导才是。

胤禛捧着茶杯愁眉锁：“儿听说，江南大旱，又恰逢耕的要时候。百姓家里刚过了残冬，余粮已经吃完了，新苗却因无溉旱死在地里。见今年要颗粒无收，无地少地的村民遂揭竿而起，连扬州城里都现了抢米抢粮的案，还有大量村民外逃荒。”

瑚图玲阿歪着脑袋一想，也笑：“对，我还记得那戏，明明叫关云长！”

“那是，不是，你记混了。”

，挨着绣瑜坐下。瑚图玲阿却是一脸跃跃试，扒着窗张望，问：“六哥，刺客长什么样呀？”

胤祚哭笑不得：“那是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