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带火？数量不多的话确实算不上什么大罪。晋安只说：“等我打听清楚了再说。”说着，屋写了帖邀法海在酒楼会面。

晋安握着茶杯，心下微沉。他跟在费扬古边数月，也知广积粮有备战的作用啊！

此话顿时引来了晋安上下打量的目光。

“非也非也，”晋安故作神秘地摇，慢悠悠地给往杯中注，抬打量他：“我妹妹快嫁了，我准备留着给她嫁妆。”

他不由诧异：“衣裳不错，可来喝茶而已，你穿得倒像是要去迎亲。”

晋安笑不笑地勾勾嘴角：“光不错。这也是托你的福。”

“好在车队还没北古就被发现了，皇上不在京城，裕亲王先随便寻了个罪名，把人扣下。晋家家主晋予书最近正四抱着银求人呢！我二叔跟裕亲王不熟，没敢揽这差事。你可别撞去了！”

绣珍撞见了东铭门送帖，又见哥哥叫人备，连忙送了一整簇新的大红蜀锦长袍到他屋里，连扇坠腰带都齐备，丢下句“穿这个罢”就红着脸跑了。

晋安沉片刻：“我倒想会一会这个晋予书。他家世代行商，运粮的方法独一格，你不知现在往边关筹备军粮有多困难。两广产的粮运到边关往往十不存一。我倒想帮他和裕亲王牵牵线，如果晋氏能为国效力，就再好不过了。”

法海瞥他：“怕将来四阿哥成婚，你这个舅舅的，拿不见面礼吗？”

“贩什么？”

“鬼丫！”晋安抚摸着衣领上的竹叶暗纹，叹了气，女大不中留啊。他还没来得及盘问妹妹，如今看来也不用问了，正好两件事一起解决。

法海满雾，只得回到正题：“晋家也找到你上了？这起商言巧语，你可别信了他们。火只是个借，你知他们这回往外蒙贩什么吗？”

晋安珠一转，调笑：“况且，我还打算趁机发一笔小财。”

法海早在二楼雅座烹好了茶等待晋安，本以为他在外奔波数月，应该是形容憔悴，没想到好友看上去神还不错，一红长袍量裁就，针脚细密，更显得他俊朗不凡。

他们这个年纪正是从少年到青年外貌变化最大的时候，数月不见，法海竟然也变了个样！他个了，结凸起，下上冒些细细的绒，虽然显得单薄了些，但已有了男的形貌。难怪才来家里几次，就勾了他妹妹去。

“贩粮！数万斤粮！他家被抓的伙计招供，以两倍的价格卖给外蒙商队。”法海说到这里不由冷笑，“外蒙诸都是逐草而生、以羊为。最近两年又没有什么大的灾害，哪里吃得了这么多粮？”

回家之后，乌雅太太递给晋安一张礼单：“这是上个月你阿玛生日，晋家送来的礼，我瞧着就是跟王爷们过寿也差不多了。听说他家的人犯了事，运往蒙古的货里，被查夹带了火，在边境给扣住了。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大的罪名，不过是上的人趁机盘剥罢了。”

前门大街上依旧是人声鼎沸，盛得茶庄的金字招牌刘瞎依然带着他标志的瓜帽儿，挥舞着手中的折扇，摇晃脑地讲着：“上回我们刚说到隋炀帝造了五龙舟......”

他如此殷勤备至叫人心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