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永和没有别的女人不是皇阿玛垂怜，而是额娘手段明，又运气好连续生了我们兄妹三个罢了。”胤禛严肃，“你可知良贵人是谁？”

“恩。”胤祚闷闷地，在石凳上坐下来，“我想额娘了。”

胤禛一时语，他从小就知皇阿玛不会一直驻足承乾，承乾只是后的一分，后又只是皇帝生活的一分。除了额娘，皇阿玛还有别的女人，除了女人，他还有儿，还有江山大业，还有青史上的万古英名值得去追求。

“良贵人是八弟的生母！”

这些都瞒不过胤禛，他跟来顺手甩了件褂给胤祚：“穿上，这园气重，别着了风寒。”说着像绣瑜常的那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想家了？”

“还有，你可知

胤祚也知自己的想法可能太过天真，捂着脑袋支支吾吾：“至少永和.......”

虽然还是对他温言细语，但是康熙作为君王、作为男人的一面猝不及防地暴在他前。胤祚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恨过、讨厌过哪个人呢！但是看到皇阿玛边那个弱弱的女人，再看皇阿玛看她的神，胤祚总觉得心里堵堵的，莫名其妙地不舒服，然后就更想家了。

生活条件这下迅速得到改善，江南素喜奢靡讲究，曹家所用之较之皇也相差无几。甚至有的地方，还犹有过之，比如胤褆虽然已经得了两个司裘的女，但是却被惠妃一日三遍地唠叨，不得亲近。

可是在胤祚心里，康熙就只是以一个父亲的形象现的。大伟岸，几近完。胤禛此时也会到绣瑜当初的为难——既想弟弟快长大，但是又觉得真像未免太残忍。

可这回，曹家给他和皇太一人准备了四个坐如静临、行如弱柳扶风的貌汉女。两人都是知了事的，起先担心皇阿玛不喜，还端着。可后来见了曹家给皇阿玛准备那个，才是真的西施再世、王蔷重生。父三人达成默契，笑纳了曹家的孝敬。

“四哥，皇阿玛为什么要收下她？额娘怎么办？为什么不能像在里一样呢？”胤祚说着，噘了嘴地蹲下去，一下一下地揪着圃里的藤蔓气。

胤祚却有些闷闷不乐，就连曹家请了南边有名的杂耍班，带了受训过的猴儿、狗儿来讨几位小主开心，他也觉得索然无味，索来在走廊角上对着块假山石发呆。

但是想到这些天他自己的心事，胤禛还是起心，一个爆栗敲在弟弟上：“你是不是傻啊？和里一样？里就只有额娘一个女人了吗？”

“啊？八弟不是惠额娘的儿吗？”胤祚说完瞬间明白过来，良贵人位份不够，八弟寄养在惠额娘膝下，就跟当初的四哥一模一样。

可如今，才三月有余，他就忍不住想额娘，想妹妹，想额娘的猫和他的狗。尤其是，皇阿玛京之后，好像变了个人。

他一向是个力旺盛的孩，刚京的时候，瞧什么什么新鲜，路途中减免了功课，又有这么多哥哥陪着，胤祚当时恨不得在外玩上三年五载就好了。

“良贵人？”胤祚不由饶，康熙后的贵人少说也有小二十吧，他只觉得耳熟，却死活想不起来。

如果额娘当初没有得封妃位，四哥岂不是跟八弟一样，长到现在还轻易见不到母亲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