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回去。今后不要走了。”

被母抱在怀里的九儿见了，咯咯地笑个不停，往外倒，伸着手似乎想要去抓。

“是君无信不立。你说不知而言为妄言，可知其不知其骨，一样是妄言。”绣瑜不由叹息，从小生活在谋斗争之中，胤禛原本不是个好骗的傻白甜，但是他对皇贵妃有情，让一个孩相信自己的母亲是坏人，的确是难了。

从此之后的许多年，遇到许多事，他都会想起这双手，想起这样一双兼温柔与韧的手，想起那天额娘牵着他，回了阿哥所。

见他一脸委屈还想反驳，绣瑜只得叹息着说：“佟七娘死了。”

额娘叫他们去给温僖贵妃见礼，等他们到了正殿，额娘和贵额娘却有事去了。永和的人把他们连人带狗送到了慈宁玩，连半岁的妹妹也被送来了。跟着他的谨儿、苏培胜全都不见了踪影。他亲见额娘边的竹月姑姑给太皇太后禀报了什么，老祖宗的神一瞬间沉得可怕

地上的小奥也转看他，摇尾的频率更快了。同时被弟弟和狗用期盼的神望着的胤禛一阵无语：“是你想放风筝了吧？”

胤禛莫名觉得安心，懵懵懂懂地跟着往前走。

胤禛左顾右盼，结结地开：“六弟会没事的，对吗？”

小奥闻言委屈地“呜”了一声，趴在地上不动了。

绣瑜抚着他床上的小狗扑蝶苏结，坦诚地摇：“额娘不知。”说着满是忧心地抚摸着他的：“你也大了，应该知你六弟这个名字不好，额娘也不知能不能护得住他。”

绣瑜让他躺在床上，拿薄被盖了。吩咐人打给他净手净脸。伺候的人快速地退了下去，让他们母俩独片刻。

“我——”胤禛正因自己刚才的话内疚不已，自觉无颜面对生母，下意识就想回避。不等他开，却被绣瑜定不移地扶起来，拍拍袍上的灰，牵住了手。那是一双用玫瑰泡得很的手，指甲修建得整齐秀，没有带指甲所以显得更加温而鲜活，但是它牵着自己的力，却是韧而执着的。

胤禛若有所思地，绣瑜坦诚的态度给了他很大的勇气。胤禛终于把那日躲在衣柜里听到的消息和盘托，然后抓住她的胳膊，用渴望认同的神看着她问：“所以皇额娘不会害六弟的对吗？人无信不立，她明明......”

这是他的狗，三岁的时候因为不会起名，就跟着奥利奥起名叫小奥。

“汪汪！呜，汪！”雪白的西洋哈在屋里焦急地绕圈圈，时不时抬起瞪着一对玻璃珠一般的大睛，可怜地望着炕上的三位小主人，尾摇得像风一般，拼命地想要求关注。

胤禛不由愣住，抓着她胳膊的手下意识用力：“怎么会......怎么会？如果皇额娘真的言辞拒绝了佟夫人，何用杀人灭？胤禛顿时觉得如坠渊。

胤祚望着外面夕洒下的一地金光，也蠢蠢动，磨磨蹭蹭地喊：“四哥......天气这么好，不如我们放风筝给妹妹看？”

然而今天它的百般卖萌却没起到什么效果。四阿哥依旧托腮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六阿哥坐在一边专心致志地玩自己的手指，抬见四哥依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只好喝：“小奥，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