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瑜心里咯噔一声，转而对康熙笑：“说到这个，皇上可得好好奖赏何太医一番，昨夜他匆匆赶到永和，教嬷嬷们先用了吐之法，又用了豆汤加快毒排。如今小六平安无事，想来就是这法起了作用。”

绣瑜叹：“是臣妾连累了六阿哥。”那红豆糕是她桌上的心，因为胤祚连吃了三块，清廷规矩不过三，所以才被撤下去了。

何太医也不傻，当即跪地谢恩。德妃娘娘行把这帽行在他上，自然有她的用意，自己好好着就是了。

绣瑜却笑不来。同样的场景，在那个时候是“赌书消得泼茶香”的安逸闲适。如今再度西窗对坐燃红烛，却是

康熙一番雷霆之怒下，紫禁城被翻了个底朝天。半个御膳房的人满了慎刑司的地牢。惊奇嬷嬷们灯熬油，加班加地审讯犯人。无数人去而不返，整个紫禁城风声鹤唳。

佑。”

没想到最后揪的真凶，竟然是一个大家都想不到的人！

其实不能怪她大意，实在是宴上下毒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妃嫔争风吃醋，那是等同于谋逆的大罪，少说也是诛灭三族的下场。后前朝的争斗无非是为了荣，谁会这样费力不讨好、累及家族的事呢？

康熙也是异常愤怒，他夭折过很多儿，但都是因为那些孩天生不足，这次却是有人蓄意暗害。况且宴上现剧毒，已经直接威胁到了他的安全，为富有四海的君王还有什么比失去生命的威胁更让他到愤怒呢？

如果真是僖嫔指使的，这事情就复杂了。僖嫔是太的亲姨母，如果置了她，叫太和小六日后如何相？康熙又岂能允许心的太背上一个谋害兄弟的疑罪？

绣瑜一抬就看见白嬷嬷言犹止的脸，心里突然一，猛地记起通贵人居住的启祥，主位正是僖嫔。这一年以来，两人的关系非常密切。

康熙：“临危不急中生智，的确难能可贵。传旨，何太医官升一级，赏白银千两。”

康熙面沉如：“那拉氏已经招供。她的边的女也证实，那拉氏自从九阿哥夭折之后一直对你颇多怨恨，经常诅咒之言。这一二年以来，竟然有些疯疯癫癫，神志不清。那糕里的朱砂正是自她手里，跟内务府的记档吻合。御膳房的墩也证实她边的小太监曾经鬼鬼祟祟后殿。”

绣瑜却觉得不对劲，通贵人跟她有仇不假，可是现在两个人本不是一个段位上的了。换言之，她们已经没有利益冲突了，通贵人怎么会单纯为了愤，就不顾父母族人的命，犯下诛九族的大罪呢？她又凭什么接近御膳房呢？

绣瑜着帕的手已经冰冷一片。

“通贵人？”绣瑜愣了好长时间，才从记忆里翻这么个人来。通贵人位份低不得，自从以前的九阿哥夭折之后，就从大家的视线里消失了。这样昙一现之后迅速变成背景板的女人，在后里多如，么会跑到宴上兴风作浪？

康熙最近常常留宿永和，陪她用膳。某日又像怀胤禛的时候那样，拿了本非要给孩念书，还故意说笑讨她开心：“依朕看，你这法还是有用的。都是你生的，一样的聪明，但是老四读书却比老六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