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裴槐疑惑地看了对面的书架，唯一空着的书格里面只摆着一小盆兰盆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橘黄温的灯光下，他们的影极其亲密地纠缠在一起，像是分离了很久的恋人，地，拥抱着彼此。

“一串神奇的咒语，你小时候没听过吗？”

“相传图书馆的下面是座葬岗，葬的都是些民国时期因为抗日而被迫害的学生，在每年历七月十五鬼门大开的时候，这条小路上就会多一些衣着奇怪的人，如果你不小心遇到的话，千万不要去打量他们，因为你会发现，那些学生本没有双脚，而是在贴着地面飘……”

“知吗？就在去年的七月十五，一个胆小的学弟刚好在这条路上碰见了那群游的孤魂，他一时好奇忍不住看了两那些学生的脚下，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在咱们旁边的木草丛里，发现了他的尸，而他的双脚居然被整整齐齐地切掉了！”

陶郁没什么反应，依旧盯着那里看，裴槐伸手遮住他的睛，拖着他往外走，“别看啦，走吧。”

拎起两人的书包甩在肩上，裴槐勾着陶郁的脖把人拖到前，故作遗憾地叹气，“哎，本来约了朋友的，不过还是学弟比较重要。”

“走吧。”裴槐不免有些失望，心里盘算着哪天带陶郁一起去。

一向冷清的小路上笑语飞扬，两个各怀心思的人都没有发现后的异常。

……

“学长你别开玩笑了，我们赶走吧。”陶郁搓着胳膊，觉疙瘩都起来了。

“可能是保洁阿姨收走了吧。”裴槐无所谓地打断：“一杯果而已，想喝我再去给你买，正好一楼有星克。”

“学长你在说什么啊？”

夏日里天黑得晚，这会儿才七多，天刚黑，正是娱乐活动开始的时候，裴槐的几个朋友原本约了他去玩儿，可如今看陶郁这状态，不得不约了。

他看了窗外昏黄的路灯，对裴槐说：“裴学长，我们要回宿舍吗，天黑了。”

“看把你吓的……”裴槐摸摸陶郁的脑袋，又揪揪陶郁的耳朵，嘴里面念念有词，“摸摸，吓不着，揪揪耳，吓一会儿，好了，不用怕了啊。”

绿植围绕的青石板上偶尔路过三三两两的学生，隐藏在木丛里的地灯发绿莹莹的幽光，裴槐欺负陶郁胆小，故意讲一些恐怖诡异的校园传说。

“学，学长，你别说了，我真的害怕！”陶郁被吓坏了，看见旁边晃动的树影就心里发，哭腔都来了。

“啊？还是别了吧。”

“哎……”陶郁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指着斜对面的书架，“东西还没收走呢。”

陶郁咕咚咕咚喝了好几，总算没那么反胃。

裴槐也没推辞，侧接过陶郁手里的会员卡，当着服务生的面轻声调戏了一句，“学弟真贤惠。”

寂静的环境合着裴槐森森的语气，吓得陶郁差起来，偏偏裴槐还箍着他的胳膊，低在耳边模仿着恐怖电影里的惊悚念白：

陶郁抬看了看四周，默默退开一步，和裴槐拉开距离。

贸市场里成桶贩卖的动血块，胃里一阵呕。

裴槐“啧”了一声，拎起打包好的东西，哥俩好似的勾着陶郁的肩膀，一路走了图书馆。

“你说……我们的后，会不会就刚好跟着一个没有脚的游魂啊？”

裴槐不过离开了一会儿，回来就看见陶郁扶着书架呕，急忙上前拍打他的后背，“你没事吧，怎么了？”

陶郁果然很无措地看着他，半是愧疚半是激的目光，裴槐见人已上钩，便不再逗，搂着陶郁的脖了，玩笑似的勒着他，“哈哈，回宿舍喽！”

“没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考虑到回宿舍以后也是看书查资料，裴槐买了咖啡和芝士糕，结账的时候，陶郁从后弱弱地掏会员卡，“学长刷我的吧，能增加积分。”

裴槐拧开瓶盖递给陶郁，“本来就是给你买的。”

裴槐幸灾乐祸地趴在陶郁的肩膀上哈哈大笑，笑够了才假装仗义地充当起护草使者，打着保护的旗号将人抱在怀里，又是摸又是搂腰，占尽便宜。

陶郁摆摆手，看见裴槐手里拿了两瓶矿泉，捂着嘴问：“裴学长，能给我一瓶吗？”

“没听过。”

“不可能啊……”陶郁用力眨了眨，“刚刚还在这里的，一杯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