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苏笑已经庞大的帝国人群里，在十字路，来来往往的路人从他的边走过，他看着街大厦外墙上大电视屏里正报的一起恶劣的居民楼纵火案，面冷淡，一边想着今天晚上吃什么一边把心划过的叹息抹掉。

嘈杂又混至极的环境里，苏笑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那些暗绿的培养仓，哪怕各声音混杂，他却清楚地听到什么人着气慌地报告着“SX514叛请求支援！！！SX514叛请求支援！！！SX514叛请求……”，一声叠一声的不知疲惫。

劣质的黑白录像终于不堪重负，在此蓦然黑屏，只留一室的冷寂，而僵坐在位置上重复这画面不知多少次的男人，始终沉着睛，不愿把目光从屏幕上移走，丝毫不曾意识到自己垂在侧的手早就蜷屈着抠烂了掌心，连的血都涸许久。

实验嘛，而且还是这一看就不太正经的非法大作坊，能在这里面呆着的能有几个净的？至于那些凄凄惨惨奇形怪状的实验——有些倒是纯净无辜，但耐不住人家长得太寒颤吓人了喂！

一并被压下的还有意识海传来的痛苦，那些挣扎的剧痛没有一刻停歇，他也没有一刻不想着杀了顾岑。

随着苏笑稳定自状态，赤踩着一地玻璃渣从被损毁的培养仓里一步步走来时，那些本就惊恐害怕的白大褂们果断扔下了无用的武，转向着逃生，有些人边逃边找东西砸碎一路上遇到的闪着光的实验仪，还有几个一边跑一边拿着通讯工向外界呼救。

苏笑是不会歧视的，更不会什么外貌歧视，但是仔细想想，他要是不帮忙给这些小可怜一个痛快，他走之后，它们能有什么好下场？要么就是继续被暗无天日地研来究去，要么就是被不人毁灭，反正绝不可能见到什么正义的大太，说句残酷的实话，哪怕不是自愿的，它们的存在本就是个错误。

而苏笑目光所及之，每个培养仓里都装着一个个同他别无二致的“人”，和记忆里那个白房间里遇到的一模一样，他们也沉睡着……或者说，他们也是死了的。

针都在距苏笑直径一米纷纷掉落，没有一个成功刺中目标。

——绝对不是因为他想放把火一走了之、嫌弃安排猫猫狗狗实验太过麻烦所以才杀了它们的。

顾岑。

那场虚假的梦里，苏笑呆在只有他一个人醒着的白房间，而这真实的现实中，也只有他一个人醒着。

苏笑把那个非法实验室给毁了，连同整个实验室里的猫猫狗狗实验研究员，一个都没放过。他一般不会滥杀无辜，所以他杀的人也并不无辜，开了外挂的苏笑是随心所，一扫就知对方上染过多少血债。

苏笑一看就知什么情况，无非就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研究，他也是实验之一，其他“人”都是失败品，只有他成功了……大概成功了吧，即将毁灭见不得光的实验室的苏笑心虚了0.5秒，也就只心虚了0.5秒，他上就给自己的机智与情非得已了三十六个赞——看看！虽然玩游戏端得是公平公正，但这苛刻的条件，他要是不开挂，鬼知猴年月才能从那该死的虚假世界里来，就顾岑那个坏……

苏笑站在原地，懵懵懂懂又无措的样像不知世事的稚，他微微歪，随意朝着一个方向了纯良无害且羞涩的笑，而后他微微开——

顾岑固执地盯着虚无的屏幕，思绪却纷杂不堪无法逃离，前好像现了幻觉，不停地播放着那最后的画面，腼腆笑着的男人轻声唤他的诅咒，一声又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