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他说的是什么。是我上带着的香。

是如意跟几个小丫在一起绣的玩，见我那篮栀香得很，觉得放几日枯败了很可惜，就跟我讨了去，成了栀香。

第二天才知，老王爷发了好大的火，听说还打了板，罚得很厉害。

我不大兴，想把香收起来，却被他一把抢了过去。

给王妃请完安，正好碰上洛斐然，原本我还想躲过去，可他也瞧见了我，只好冲他了，算是行了礼，然后就转，预备离开。

他应该与我一般大，可是却比我了许多，我昨日都没注意，我看他的时候要微微仰起。

“那天晚上？”我想了一下，大概就是那晚错而过的“见过”，“天太黑，我没看清是三少爷。”

想起他领罚的传言，可他行动自如，面平常，不像是受了罚的，我觉得奇怪，就多看了几，他抱臂看我，黑白分明的眸像是能一看到人心里，“你这么盯着我看什么？”

我转过，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我以为他并不想看到我。

洛斐然问了，我便答了，我以为他随意问问，没想到他还跟我讨了看，我踌躇好久，才拿来，他一见便大声笑了。

他一愣，而后走到我边，“我们之前见过。”

我听说洛斐然被罚，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或多或少与自己有关，不能太置事外，可洛斐然又恼我，我去找他恐怕他更厌烦，于是叫如意送了我的雪酥过去，我手笨，学了一下午才勉来一盘，如意回来告诉我，三少爷见到就笑了，说这么丑的心从来没见过，我没吱声，心想只此一次，以后再也不。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太放肆了，赶移到别，“我只是，听说你被罚了板，大概是传错了。”

我给洛斐然送了雪酥，如意很看不过，说二爷天天来看我，还带那么多好吃的，我都没给他送过东西，先给三少爷送了，我被他说得越发觉得自己白狼，恰好她们在绣香，我也学了一，但是我这手，实在比不上女儿们灵巧，不成雪酥，香也绣得丑的很，绣了好几个，各个都是四不像，奇丑无比，要是洛云亭看了恐怕要笑过去，哪送得手，只能再练练，这些四不像就我自己着玩玩儿。

“喂，”洛斐然叫住我，“为什么看到我就跑？”

“怎么是传错？我背上好些伤，现在还疼呢！”洛斐然大声说，而后又羞恼的神，“不说这个，你上好香，是什么？”

“我怎么看得很清楚，我还记得，你穿的也是这件衣服，”洛斐然低看了一，“好看。”

是如意告诉我的，她消息灵通，又喜说话，王府里掉了个枣儿都要给我说好半天。

“这么丑的香，一定是你的！”

“看是不能看，好歹还香，给我罢！”

我笑了一下，不知该怎么回他。

第二日，我就再次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