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体贴入微,温柔慰藉,只不过是拙劣的障眼法,让他丧失警惕罢了。
这个人自始至终,坏得一心一意,心无旁骛,令人不禁萌发“倘若杀掉他就太可惜”的念头。
按下开关,假阴茎顺着床单皱褶的方向开始颤抖。科技发展到现在,听说连这种东西都带有加热的功能。他把玩嗡嗡作响的假阴茎,揶揄道:“你竟然让别人拿这玩意干你后面?你不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吗?还是说,你已经不在意别人把你当成变态了?”
“……我花钱,想让别人怎么干我都行。”
“何必呢?找我不就行了。难道说你嫌我不够大,技术不够好?”
在他充满戏谑的凝视下,李昭明把脸偏向一旁,低声说:“你也就……普普通通。”
“那,再给我一次机会。”唐韫晖贴在他耳边低语:“……李先生。”
男性低沉、充满热度的气音,李昭明不禁往旁边挪了一下,唐韫晖则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按倒。
无缘无故的爱,具象成荒唐可笑的情欲,被压倒的瞬间,火热的吻印了下来。是他的味道——这一瞬间,两人的心头涌现出一模一样的感慨。
“我会杀了你。”
唇瓣分离,视线也变得模糊。
“我也是。”
把贫瘠的语言抛掷一旁,再度封住他的唇。
吻了一会儿,李昭明像是要窒息似的,脸颊涨得通红,唐韫晖伸手往下一摸,轻笑:“被人看着,你更有感觉了?”
“我没有!只是……”
“那就不要看。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要想。乖乖做一个好学生。”
唐韫晖为他绑上眼罩。
“跟你分开的这九十二天,我想通了一件事。比起爱,你更容易接受自己去恨某个人。只有沉浸在恨意里,才能汲取对他人的注意力。不过,这不是你的错。你的心生病了,自己却毫无知觉。”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唯有听觉变得异常灵敏。
“恨别人,并且令自己所恨的人同样恨自己,这比互相关爱更难上百倍。不过,你做得很好。”
粗糙的拇指抚过他的脸颊,指纹残留在肌肤表面。
好友Roy曾开玩笑说:“他果然因为你太穷而跑路了。”
当时他摇摇头:“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他不懂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