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歌手显得困惑，可能后半句对他来说难以理解，但不妨碍他记住男人的姓名。然后，他看见对方低下，将脸埋他的掌心，就这么沉默地维持了好些时间。

沌。他知那场所谓的意外肯定有猫腻，私下已经动用了自己的力量调查，但歌手的状态成了定局，他只能细心照顾对方，希望现奇迹。

熟悉的歌声仍然悠悠地飘散在空中，午后的光从窗钻，将卧室的一角涂上浅金，让人由衷到温和柔。歌手似有所，抬起手，小心翼翼抚摸了男人的脸颊，然后指了指墙上的照片，好像咋询问那个是不是真的是他。

男人握住他的手，补充：“也记住我吧，我叫奈安，是……最喜从前的你的人。”

被薪聘请的医护人员早已等候在庄园，等男人将歌手带过来，立刻行检查，幸好歌手在被当拍卖品的时候，价值很，因此得到了很好的保护。只是他大脑受损的情况依然不容乐观，带队的医生低声对男人说：“如果没有特殊……一直保持……平常要多关心……”

见他顿住，歌手疑惑地张嘴“啊啊”几声，自从遇到意外，他的咙就好像停滞了，不能运转，也不能发往日优的歌声。男人觉得很难过，但不能表，努力勾起嘴角：“刚吃饱不能休息，来，我们去听歌。”

这次男人没有回答，或许在他心里，如孩童的歌手和白鸟是割裂的，他们拥有一个，却无法被视为同样的存在。他思念着从前的那人，所有慕也凝聚在对方上，因此看到如今的歌手，更多的只是怜悯，和一丝努力克制住的渴求。但名字是属于对方的，他斟酌着语气，说：“记住了，你不是拍卖品，你是最漂亮的白鸟，是伊利斯。”

歌手仿佛听明白了他的话，坐在床边聚会神地听，过了一会才摇摇，手指了自己的咙，否认男人的看法。

楼上有比普通人的屋还要宽敞的卧室，一侧摆了照片和播放设备，可以说，全是歌手的痕迹。但他本人一无所知，愣愣地打量四周，好像对陌生的地方抱有警惕，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歌手由着他来，指节已经有发白，可能是太用力了，又或者害怕，对一个失去了记忆、智力的人来说，一切都太过可怕。

仆人已经备好了丰盛的一餐，大多是据营养师给的建议的菜肴，最适合需要休养的歌手。他看到时双发亮，伸手直接抓起一块，得手上都是粘稠的酱和油。男人不介意，反而低声哄他多吃一些，不过一直控制着彼此的距离，没有过分靠近。

歌手对此很满意，笑得双弯弯，又有害羞，耳朵微微泛着红。

“唔……”歌手狼吞虎咽了一阵，觉得饱了，摊开手掌颇为不知所措，而男人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取来东西为他净双手。

男人心里一，下意识要反驳，但颓然地捂住了脸。他如此难过，以至于歌手也受到，慌张地叫起来，手指攥得很。男人觉自己如同坠了酸涩的海洋，连肺叶都被浸泡彻底，呼中尽是令他窒息的情绪，但歌手短促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绪，他稍微缓和过来，来到对方面前蹲下，慢慢地帮忙展开握住的拳。

“我明白了。”男人表情凝重，但看向一脸迷茫的歌手时，目光陡然柔和下来。

男人看得神，但没多久就反应过来，移开视线，回想起过去看到演会或者新闻上的歌手，对方总是肆意又冷漠地微抬下，像扬起脖颈的白鸟，无论被多少人追捧、喜，始终没有人能真正碰到他。哪怕男人痴迷他如此久了，也不算太了解，这回知他遭遇意外是被人设计的，完全于担忧和直觉。

歌手无声地模仿了一遍，接着笑容，不停重复着这个简单的称呼。

“是你。”男人打开音乐，里面传来歌手从前的声音，如白鸟在边的清鸣，径直穿透人的意识，让人变成他的俘虏。可这只贵的生落在了男人的掌心，面目全非，这是何等悲哀且无奈的事情！

等检查结束，歌手摸了摸肚，似乎是饿了，又抬起盯着男人。他的肤很白，五官也尤其众，尾微微上挑，本应显得疏离，是一冷淡又锋利的。然而，现在的歌手有着纯真的神，将外貌带来的觉消弭，却增添几分惹人亲近的气质，最起码男人受不了被他这么注视，温柔地应：“嗯，饿了的话，我们就下楼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