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之珩闭上睛，那一日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柏大人，我想问你一件事。”画溪闭闭睛。

千踩着他的肩膀，用力将他的臂膀往后掰着。他吃痛，却咬死嘴不肯叫声。

倒不如，不如离得远远的。

。”

画溪捂面，泪淙淙从指中淌来：“我天多思，总自寻烦恼。没人我，若有人了，反倒会怀疑会多思多想。”

“我不是故意听墙角。”柏之珩挤一抹笑，脸上毫无愧：“只是担心有歹人对你不测。”

车辚辚而行，那风铃便发清脆悦耳的响动。

银铃响了七十八下，车停了下来。

“我父亲是京畿的一个佃，八年前应征伍，奔赴兰阜抵抗北戎侵大军。半年后他在战场上护主牺牲，朝廷优抚，给了我父亲一等将士的殊荣，还有丰厚的抚恤金。但没想到，当地的千欺负我和母亲孤儿寡母，克扣我父亲的抚恤金。彼时我只有十四岁，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看不过千的行为，上书状告他。没想到他和县官勾结，非但没有赔我抚恤金，反倒叛我诬告他。我气不过，和他打了起来。我母亲为了护我，被他们打断双。那千，原本也想断了我的双足。”

“莫要因为一时冲动，了让自己终生后悔之事。”柏之珩掉看向画溪，眉柔和地说。

没想到来的人却是景仲。

她的目光落在柏之珩的脸上，片刻，又落在他沾血的袖：“柏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便是此时，一清脆的银铃声响起，旁经过一辆华丽的车，檐角挂着银风铃。

疼，早已不知疼了。

柏之珩眉扬了下：“景仲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到了，他往院里迷香时我还以为是什么盗人。当时不敢声张，只悄悄屏息凝气，想趁他不备制伏他。没想到……”

画溪抬起，诧异地看他。

“我倒要看看是老的刀，还是你小的骨。”

小姑娘看了他一，便将帘放下了。

“画溪。”柏之珩：“这不是你的错。”

“你为什么、为什么待我这么好？”画溪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哽咽。

柏之珩浑都痛，一下一下数着铃铛响起的声音。

车没有停下，继续向前行。

车车帘被拉开，探一颗小小的脑袋，朝他这边看了一。

千恶狠狠。

“他总说我没有心，如此看来，我的确没有心。我总不肯全信信他，既是如此，又何必回去呢？”画溪了睛：“既恼了自己，又恼了他。”

画溪了角，摇摇。

各不相。

日照，正当晌午，他被千的小喽啰摁在地上。汗如注，血不止，汗和血混合在一起，他前都是一片血模糊。

终于不用再每日惶恐他会送走自己了。

他前是一片血模糊，看不清脸，只隐约觉得到是个脸庞圆圆的小姑娘。

“你终于问我了。”柏之珩看着他，清瘦的面庞上，眉渐渐舒展，畔也泛起了丝笑意：“若你不问，这个秘密只能由我一人背负一生了。”

“何事？”

画溪轻轻垂下，她明白。

刚才那个俏的小姑娘下车，在两个小厮的陪伴下走到那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