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炎沉默了半晌，最后皱眉问:“没有办法恢复吗？”

寒觞闻言只觉得心脏一阵刺痛，连手都有些止不住得颤抖，他想起这人何等智谋无双之人，如今偏偏给他这般残酷的结局。

在跟随莫敛前往偏院的途中，寒觞便隐隐有了不好的预，莫敛并未说为何不将韩玄灵直接带到他们边，只是犹豫着说了一句:“他……不太想离开。”

莫敛上前犹豫着开:“他神魂残缺严重，记忆也是时有时无，而且……他灵智受损太重，便是凡人五岁的孩也比他聪明……”

“所以，觞儿……”他面上些复杂的神，令人沉醉的面庞缓缓靠近了寒觞，底满是郑重的神，“以往，我过伤你的事情，你给我些机会，余生我都用来补偿你。”

就在重炎情意缠绵地他的时，殿外又传来传报声:“尊主，莫妃来了，说是有事找您。”

等到莫敛将他们带了偏院时，寒觞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蹲在墙边，那人上的衣看着灰扑扑的，显然已经是许久没有洗过，手上匆匆忙忙地在一个竹篮里翻找着什么。

他脚边就放着一把小巧的锤，寒觞努力控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伸手拿起那锤递给了韩玄灵，温声细语地说:“用这个砸开呀。”

寒觞像是害怕惊动了他一般，放轻脚步走到了那背影的旁，直到他的形挡住了光线，那人才好像被惊动了一般，神慌忙地抬看了过来。

他刚说完，就被靠近过来的寒觞抱了怀中，韩玄灵愣在原地，半晌没有从这个拥抱中回过神来，手里的桃和锤掉落在了地上，他小声说:“觞觞……我太笨了，你不要生气……”

“……韩玄灵？”寒觞愣愣地声。

那人的容颜并未改变，墨般清雅的眉带着懵懂无措映他的中，只是不知为何再也没了曾经那份察一切的锐，反而带着从不有过的惊慌和畏惧。

寒觞眶微红着抱了他:“我没有生气，我不会再生你的气……”

韩玄灵茫然地看向他，手上接过锤，在那桃上比划了半天也没有落下，最后他抬怯生生地看向寒觞，小声:“我，我砸到手会很痛……”

重炎说完笑了起来，继续:“其实说来，以凤凰的年龄，我也不过是少年，他清楚这一，所以总是心许多，毕竟我确实犯错。”

他站起来想要抱住寒觞，脚下一不留神便打翻了菜篮，几颗桃咕噜噜了来，他并未在意，却在看见寒觞后的重炎和莫敛后僵住了动作，畏惧地躲在了寒觞的后，怯生生小声说:“觞觞……”

寒觞愣在了原地，这人誓言般的承诺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他的心扉，灼的情意几乎让他不知所措，他不由得移开了视线，混不清地“嗯”了一声，而重炎听闻之后，便轻笑一声抬手转回了他的脸庞，低温柔地吻住了寒觞的。

重炎松开了前人嫣红的，平复了片刻的呼，寒觞也抬手了边的，说:“韩玄灵回来了，我们去见他吧……”

那蹲在地上的人影抬着看了他许久，呆板的目光中满是寒觞震惊的神，过了许久，韩玄灵的里逐渐浮现起一欣喜若狂的情绪，他面上灿烂的笑容，开拖着长长的尾音喊:“觞……觞觞！”

寒觞蹲在他的旁，看着韩玄灵无论如何都掰不开手里的桃，眉里因为焦急而泛起了光，他一边努力地掰着桃，一边带着哭腔说:“怎么打不开……”

重炎了，望向他缓缓说起:“百年前，我受天地灵气降生于山，还是一颗的时候就恰好落在他的巢中，衔丹生呆板，见巢里多了一颗后也只是默默窝上去孵化，这一孵就是八年，而这衔丹鸟在长久接凤凰的灵气后也逐渐拥有了修为，之后……便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见了。”

“我，我怕……”韩玄灵不知他心里是怎样的狂风暴雨，语不着调地匆匆蹲下去，继续笨拙地捣鼓着竹篮里的桃，他拿起一颗后笨拙地掰着，可那桃就是纹丝不动。

莫敛摇了摇，直言:“这世上，大概只有变成这样之前的他可以治疗这般严重的伤。”

“再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