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觞有些不耐地皱起眉，正要将人赶去，却被容瑜一把拉住了手腕，力度之大连他都到隐隐作痛，这下寒觞彻底被惹火，抬手便幻化一把气缠绕的剑毫不客气地抵在了容瑜的前。

他说完，停顿了一下，最后下定决心，冷淡地看向容瑜：“我本就无意于你，你若还想让我看得起你几分，便回你的天华门去，当然，你若是愿意留下，看在你这脸还不错的份上，我也可以给你个名分，吃穿用度不会缺你，你就在后乖乖等着我，我若是哪天心情好……”

寒

刚才看见寒觞神情不对，现下心里有些担忧，但大门已锁，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第一次如此悲戚的神情，然后缓缓抬起手，拂过寒觞的面庞时像是在确认什么一般，他动作缓慢地俯下去，有些滞涩的呼洒在寒觞的面上，片刻后，他有些颤抖地吻上了那张嫣红的薄。

容瑜闻言一颤，像是被这话刺中一般，他看着寒觞半晌没有言语，直到最后他眶竟隐隐有些。

此剑名叫“栖渊”，属当世神之一，栖渊斩人不只是斩，更是连神魂都会一同被斩裂破碎，这剑当年是他从一秘境中得到的，自寒觞成年起便陪伴着他。

“你一直对我无情，是因为……我相比他们太过弱小，不得你的吗……”他最后轻声问。

寒觞还记得那段现代的记忆，那原书当中记录前这人是确确实实的天儿，他虽然相比什么，更愿意相信那只是某机缘巧合投到异世的预言，但他也从不怀疑这人的能力。

相比怀疑，他反而觉得若是这人再这样整日围着自己，才会彻底堕落，他见过太多因情错过机缘的人，这情之一字，于容瑜这情窦初开的小鬼，实在太过扰人途。

容瑜跟随着他一路走了殿中，行至书桌旁时，寒觞突然声问：“你可知言世录?”

他刚才想了许久，为何重炎会惹怒天，他没有过穷凶极恶之事，那么很大可能便是重炎了什么让天极为不满的事情，或者说……违逆了天。

他抬手自然地拂过那人的发，柔声问：“到底了什么事。”

容瑜安静地听他说着，那双以往总是盛满了温柔的眸越发黯淡，里面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熄灭，他木然地看着前这人，这个他本打算一生去的人，如今却面带嘲笑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可悲的戏。

即便是寒觞也有些被他里的所震撼。

他最后像是放弃了一般收起了剑，偏开不去看那人的面，淡淡说：“堂堂仙天骄，被我这老东西扰心神，确实可怜……”

他生来便是天之骄，是仙众星捧月的新生，上百门派弟见他都要尊称一声“大师兄”，而如今他却为了这人蜗居在一方界的院里，整日里除了修炼就是想着他，而他却好像从未将他放在里，说的尽是让人寒心的话。

寒觞这样似乎是没有什么异样，但容瑜对他太过熟悉，依然能察觉到他上有散不去的霾。他缓缓走门内那人的面前，脸上虽还是那幅清冷的样，里却透难掩的担忧。

寒觞听他说完，半晌没有回答，他手里的剑缓缓下移了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削铁如泥的神剑抵在间，再近一步就能让他首分离，神魂碎裂，而容瑜却丝毫不为所动，幽的目光沉沉地投在他的上，他望着前人布满霾的眉，里隐隐闪过一丝悲哀，他忍不住问：“寒觞，我在你里，难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罢了，与你没有关系。”

他知的，他知容瑜在想什么。

然而他还是皱眉不耐烦地说：“你现在没资格质问我，还要我说得更难听吗？”

寒觞难得没有躲开他的手，只是底的霾始终没有散去，他没有回答容瑜，片刻后沉默着转了殿内。

门里许久没有传声响，就在他以为那人不会理他时，面前的门却突然被打开，门里的寒觞正冷着面容平静地望着他。

他刚说第一句时，心里便隐隐传来一阵陌生的刺疼，他忍着心间的刺痛迫自己继续说着，随着那些冰冷的字词接连蹦后却是越发麻木，到最后脸上也浮现嘲讽的神，再不会让人质疑他这人多么的冷血无情。

容瑜乍一听这个名字，便心里暗自一惊，言世录被誉为神之首，有古书记载其中的预言可以到详细到分毫的地步，且据说其中还藏有神力无边的灵，可惜这神只在上古现世一次，之后便销声匿迹。

“觞儿，你还好吗？”他在门前关切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