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们今儿也不走了。”
贺母又哭嚷起来,张叔对她破口大骂。
贺友祝在极度混乱的情况下替她妈签了还债书。签完他还恍惚,只感觉耳边终于清静下来,黑社会的人压着他去取钱,等贺友祝把钱转给他们指定的账户,一个小混混突然笑了起来。
“艹。傻逼。”那个混混说:“我没见过你老娘这么日狗的婊子。”
“你什么意思。”贺友祝皱眉。
“还没反应过来啊?”那混混像看猴子似的嘲笑他的愚钝:“你老娘跟那个男的演戏骗你的,傻逼,这都没看出来啊?”
贺友祝脑袋一懵,心跳漏了几拍。
“手印都按了我就告诉你吧。你老娘不是做生意欠钱,她是吸毒没钱了才借的高利贷,那男的跟她是一起的,你老娘老早以前就把房子抵给我们了,后来那男的帮她拉皮条,还能买点白粉,现在老成这狗逼样子,卖都卖不出去,只能坑自己儿子了。唉,兄弟你也是惨,下次长点教训吧。”
贺友祝大脑里全是嗡嗡的蜂鸣声。
他快速赶回去,那房门紧闭,早就不见人影,他拼命敲门,踹门,砸门,连住楼上的楼下来警告他要报警了,贺友祝这才回过神来。
他又疯跑着去他以前在家属院的房子,敲门,门开了。
是个陌生中年女人。
警惕地问:“你是谁啊?找谁?”
贺友祝嘴巴张了张,那女人见他神情不对,马上关上门,贺友祝跌坐在楼梯上,心里难受极了,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力气站起来,转身走了。
他心里愤怒又迷茫,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回去的路上途经派出所才想起来自己可以报警。
他走进警局报案,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民警安慰他不要紧张,却不肯给他做笔录,因为他什么证据也没有。
他连他妈的电话都没有。
贺友祝反复强调这是真的,向每个人保证他没有说一句假话,每个人都点头相信他,但每个人都告诉他要有证据。
他哪儿来的证据呢。
贺友祝浑浑噩噩地回家了。
第二天放高利贷的人凌晨四点给他打电话,叫他下月还钱,不还利息就要涨,贺友祝赶紧电话录音,然后拉黑了这个人。
他迅速拿着手机去派出所报案,但是电话录音依旧不能当作证据,而且,民警告诉他,民间利率最高受司法保护最高约是15%,让他自己先回去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