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贺友祝说：“我们不合适。没有必要求。”

“我们本就没有共同语言。”

屋内有气，恩好受了许多，但接着他的肤开始发，泛红，那些冻伤的地方更是奇难耐，忍不住要用手抓烂。

黑仔帮倒了杯开、拿了冻疮药来。恩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没有顾虑了！”恩急忙解释：“我真的不在乎那些了！你不了解我，那我们多相就好了，而且我们也并没有不合适啊，之前、之前不是相的很好吗。”

「你敢把他屋，我就敢把他扔去。」

“黑仔，烧开。”

恩拉住他的衣角。

贺友祝拦了个租车飞快赶了回去。他匆忙爬上楼，应灯来不及亮起就被他甩在后，一到了门，就看到一个穿着薄羽绒服的影蜷缩在门边的楼梯上，是恩。

“你来嘛？”

「你发什么疯？」

“这不是求，这是……是我错了事，我想要你原谅我，你别这样啊，我们明明互相喜的……”

“没必要。”

“你只是不习惯突然没了我。多去友吧。慢慢就不会想到我了。”

贺友祝把他放到床上，帮他脱了衣服和鞋，拿毯把他裹住，又拿来巾，用温打，帮他脸，手。

“我、我想见你。”恩住了毯，有委屈地说：“你删我好友了。”

“共同语言是需要培养的。如果我们不一起生活，连共同都没有，怎么会有共同语言呢？”

“等等。”

贺友祝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像冰块一样，又去摸他的手，发现他的手指缩成一团，僵到掰不开。

黑仔无视李泓，接去了。

“……我留不住你的。恩。”贺友祝诚恳地说：“但凡你边有个更好的人，你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我。能够占有你那么多的第一次，我已经很幸运了，之后的，我也承受不起。”他帮恩裹好毯，准备转离开：“恢复了就回去吧。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我不想了解别人，我只想了解你。”

「我上回来。」

泪掉落在毯上，唉，还是哭了。恩伸手抹掉，问：“那朋友呢？朋友可以吗？”

“你敢！”

贺友祝心里累极了，拉开他的手，说：

“好吧。就算你真的喜我。”贺友祝叹气：“就算我们现在真的在一起了，以后也会分手的。”

「你发什么疯？我告诉你，我把你当兄弟才让你别回来的，可老不跟傻当兄弟，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犯贱。」

恩一愣，赶向声源看去。他自以为反应很快，在贺友祝看来，却像个生锈的机人一样，一一、缓慢地看了过来。

恩被冻伤了。

“那你应该知我什么意思。”

「什么叫一动不动？你快去看看他，他是南方人，很怕冷的，他在外面呆多久了？你先让他屋。」

“恩？”他轻轻地叫了一声。

贺友祝盯着他把开喝完，问他还想不想喝，恩摇，自以为贺友祝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照顾的。贺友祝接过杯，坐到床边的椅上。

“不会的。”

冻死在这了我们会不会但责任啊。」

“你搞错了。”贺友祝摇：“你拒绝我我并没有怨你，确实，我之前伤心过，但是也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确不合适。以前我对你了解太少了，那时候向你表白也很冲动。最近读了一些你的书，我才逐渐意识到，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人。像我们俩这样生活经历和三观差别大的人就算在一起了，也不合适，加上你说的那些顾虑，我也认同，所以更没必要求。”

他迅速掏钥匙开门，顾不得李泓破大骂，把恩抱了去。

恩看着他，说：“对不起……你看到我发的最后的信息了吗？我跟家里柜了，因为我喜你。那天说了那些话之后我就后悔了，是我不好，我太弱了，但是以后不会了，我可以堂堂正正地喜你，再也不会让你伤心了。真的。”

「我们回来的时候他就在这儿了……等会儿等会儿，你他妈又想犯贱呢？前几天是谁要死不活的？还把他家里来？那我不如给他叫个120得了，你也别回来了，要真死了，我给他请个殡仪队，风风光光抬去。」

恩这才慢慢活了过来。

“不是的，”恩眶红了起来，他警告自己不许激动，要冷静，把事情讲清楚，但是心理却难受极了，快要分不余力思考了：“不是的。我是真的喜你。”

他的耳朵、嘴呈现一乌青，睫上也结了一层细细的雾珠。

“你还年轻，可以选择了解这个人，了解那个人，我跟你不一样，我要考虑更现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