殻,欲张未张的蝶翼染上斑斓,展现出娇娆艳态。?
修长的玉腿不自觉地抬起来,勾着鲜红床帐的一角,明珠花唾从酒暖朱唇流溢而出,涂着凤仙花汁的纤指欲拒还迎地抓着曲雪珑的肩膀,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怯弱,玉鸾含含糊糊地摇头道:「嗯…… 曲……曲爷……啊哈……应该是我……来侍候你……」
曲雪珑琢吻着玉鸾的脸颊,他把玉鸾的黛青鬓发别到耳後,贝齿来回研磨着小巧娇软的耳垂,又与玉鸾十指紧扣,吐息温热地道:「今夜让我教会你如何侍候吧。」
花气蒸浓,水沉春透,殿春琼蕊依台榭,银河流碧天。
芙蓉帐掩,翡翠屏遮,银烛烧花,正是一夜山花雨过,春色难争。
月淡尘清,晓风轻露,柳困鸾惊絮。香炉残烟薄雾,未冷绮帘犹卷。
玉鸾心满意足地睡醒时,他正躺在曲雪珑的臂弯里,身上穿着乾净柔软的丝袍,身体的里里外外已经清理妥当。
揉着眼睛,玉鸾看见曲雪珑早已醒来,正静静地从半掩的罗帐看着绮窗外的春色。
云海微茫露晴岫,渺渺万遥山宛如青幛初开,曲雪珑的眼神依然淡淡的,好像在想些什麽,又好像什麽也没有想。
现在玉鸾一点儿也不怕曲雪珑了,还胆敢咬着曲雪珑的喉结。
曲雪珑偏头含笑看着玉鸾,玉指梳理着玉鸾垂落额前的长发。
经过昨夜,有些东西似乎无形地改变了,就像两条本该擦肩而过的小溪汇聚成河,再也不分彼此。
共拥锦衾,玉鸾靠着曲雪珑的玉臂,愁蛾黛蹙,娇波刀翦,香汗露渍红芳交乱,难分花与面,玉钗一任慵云坠,他懒懒地打着呵欠,如同一头贪睡的小奶猫。
二人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一阵敲门声不识趣地响起来。
玉鸾马上不满地扭头看着房门。
「曲爷,是奴婢。」外面传来夕雾的声音。
曲雪珑轻吻玉鸾的额头,不慌不忙地道:「要是不想让她进来,先别应门吧。」
他一向沉默寡言,此时言语之间却渐渐散发着有意无意的亲密,使玉鸾明白他们的关系的确改变了。
夕雾也没有继续敲门,大约是在外面守候着。
玉鸾叹了口气,闷闷地道:「夕雾大清早来找您,想必是有重要事情吧。」
曲雪珑看着丹青枕屏,道:「她应该是刚回到凤临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