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齿痕清晰地印在木栓上,可想而知玉鸾使了多大的劲。若是没有木栓,他恐怕早就咬断自己的舌头了。
蛇首行动自如地在尿孔里来回伸缩,强行扩张尿孔。另一边厢,紧闭狭窄的肠道使老鼠渐渐窒息,它愤怒地横冲直撞,想要撕开这一层黏稠灼热的肉膜。
老鼠钻得愈来愈深,把玉鸾雪白的肚皮高高地撑起来,纤毫毕现地浮现出老鼠那张牙舞爪的轮廓, 尖尖的耳朵丶突出来的嘴巴丶锋利的牙齿丶儿拳大小的身体,老鼠的头颅还在执拗地往肠道深处钻动,使小腹泛起无数道斑驳的紫青筋骼,彷佛玉鸾怀着什麽诡异的妖胎,即将开膛剖腹地冲出来。?
终於,那头疯癫的老鼠狠劲十足地咬着玉鸾的肉蒂—
肉蒂的庞大刺激直接影响尿道,尿孔和肠道同时狂乱地射出鲜血浊液,那条还困在尿道里的蛇竟然被闷死其中。?
玉鸾已经叫不出来,只全身重重地一震,如同烂泥般瘫软铁床上,晕厥过去。
韶光易逝,柳户朝云湿,花窗午篆清,眼见燕子南飞,枝头的桃花刚刚落了,桃花树下的橘红凌霄已 然绕翠成群。
还没有细味樱花的浅浅匀红,芙蓉已大片地开满碧涛绿水,来去匆匆的骤雨吹散最後一朵蓝花楹,埋葬在粉樱绿柳之中,如同滴落汪洋大海的雪水。?
晏怜绪以为楼月璃很快就会追上来,没想到这一别已经是差不多一个月了。
夏雨不止,翡翠帘卷,鸾帷虚铺,晏怜绪一身素衣,跣足闲卧回廊红窗下。他随意靠着合莲卷柱,膝上放着璇花,慵懒地聆听小雨翻花落画檐。
海棠枝上胭脂如滴,净雨滑过初生菡萏,宛若少女那淡月梨花的泪颜。
十指在琴弦上舞雪千回,曼妙琴音如同浮云柳絮,萦回柳边深院。
彷佛连老天爷也想倾听这人间难得几闻的琴声,多日以来缠绵不休的雨渐渐停了。
薰风吹绿绮,拨云见日,霁色荣光,暖阳盈盈洒落莎阶。
突然,栖息在荷花池畔的苍鹭展翅高飞,飘落几片浅灰羽毛,低头抚琴的晏怜绪蓦然抬首。
帐锦笼庭,满庭蝶翼绀碧,娇花榴锦,挂在三交球纹菱花窗上的风铃叮当作响,彷若碎石击起心湖涟漪。
那个晏怜绪凭栏守候,朝思暮想的男人正穿过绿黄琉璃瓦垂花门。垂花门檐下的彩绘喜相逢枋额宛如珠翠烟霞,经薄雨打湿後愈发浓艳。莲蓬垂柱侧的凤凰木万苞凝露,香点胭脂,细枝不堪重负,如 同霞袖飘颻半掩男人的绝美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