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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2/2)

他们曾经完好无缺—最後却也被这世烙下了永远的伤痕。

「不开心了?」楼月璃着玉鸾的下,琢吻着他的:「谁惹我的娘生气了?」

「是儿好一,还是那只妖好一?」柔腻的语气染上一丝淬毒的妒意,尾音清,极为独特,不同於男人的低沉,不同於女人的尖吭,却兼少年的明亮,少女的婉转。

那右耳看似完整,却早在多年前彻底失去听力,沦为丽的摆设。

被楼月璃折腾了大半夜,玉鸾总算餍足地在楼月璃怀中打着呵久。宝髻松挽,香雾染云鬓,桃腮半如霞光漾,媚如丝,纤腰绰约,如同一朵无的菟丝,只柔顺地缠绕女萝而存活。

玉鸾那葱似的细指在楼月璃如霜雪莹白却伤痕累累的的膛轻轻划圈,略长的指甲有意无意地勾过某丑陋的伤疤。

「我刚才一来就想说了,但一看到你就什麽也忘了。」楼月璃弹了弹玉鸾的额,他难得认真地:「最近门时小心一,最好叫曲雪珑给你几个侍卫。」

玉鸾赌气地作了个鬼脸:「我就是一只无名无份的狐狸,还不能吃醋吗?」

「再往里面一……啊……尾啊嗯……」玉鸾握着那截完全不像习武之人该有的凝霜皓腕,往翕张着的窍探去。

听说在遥远的罗刹国里,被选中的男童小时候便会被阉割成为阉伶,为的就是这把独一无二,足以歌颂神明之诗的完嗓音。

华烛还在燃烧,映在绯红的东罗帐如丹霞染,情迷香在并莲青铜香炉里悄然蔓延,绮井银床一侧是散落一地的华衣锦服,彷若拆香枝。

还沾着白浊的朱丹继而着楼月璃那小巧的左耳耳垂,玉鸾却斜看着楼月璃另一边的右耳。

他缠绵地吻那截洁白如蝤蛴的颈项,在最显留下一串红叠着浅红的吻痕,心满意足地想像着明天那位可怜又可笑的楼夫人看到时将会何等暴怒。

窗外大雪不休,彷佛将要淹没凤临城,本看不见雪白苍茫的狼牙月。

彷若琼枝玉萼的修长指在熟艳沃的脂红里徘徊不去,挑着那如同红蜡烛泪般溅满,楼月璃低声笑:「狐狸尾在哪里?嗯?」?

「在吃曲清淮的醋吗?」楼月璃一手把玉鸾拥怀中,浅吻他的低髻翠鬓。

雪窖冰天,巷的无名院却正是宵。枕边云屏映着鸳鸯颈,急急解下的芙蓉绛纱轻勾双鱼鎏金铜灯的鱼尾,绛纱里隐约透那一尾银白的勾起,带着几分引人遐想的旖旎。

「怎麽了?」玉鸾总算从海里回过神来—楼月璃的江湖恩怨怎麽扯上自己了?

正是郎情妾意,如箭在弦之际,楼月璃却突然一个擒拿手,反抓着玉鸾的手腕,另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对了,乖狐狸先听我说一句话。」?

玉鸾想起上次那场在小巷里以血腥屠杀告终的偷情,神情不禁一僵,但又想起现在二人正是如胶似漆,便下心里恐惧,笑眯眯地投楼月璃怀中,把玩着楼月璃垂落前的青丝,顺地:「就是 一些乌合之众而已,堂堂楼爷还要怕他们吗?」

「负心多是读书人」这句话有意无意地戳到二人之间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玉鸾心里发冷,却故意腻声:「你这冤家就是喜吓唬我。他不过是个氓,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楼爷。」

楼月璃随手拿下勾在银灯上的绛纱,温柔地盖在玉鸾的上,又把玉鸾垂在额前的鸦发别到耳後,神渐渐冷下来,:「上次被我杀掉的那个氓—他好像有一个朋友知他是跟踪我们之後死掉的,我本想斩草除,但那个人却逃走了。」

小黑炭摸摸晏怜绪的发,笑:「你实在弹得太迷了,我不想惊扰你。」

人群才回过神来,一时之间掌声雷动,震耳聋。晏怜绪羞得直躲小黑炭怀中,轻嗔:「你怎麽不提醒我……那麽多人在看着?」

此时此刻,本该如神明使者相媲的嗓音,却在发讨好主人的声浪语。

楼月璃有一下没一下地着玉鸾的臂,那浑圆饱满的早就玩成烂熟的白桃,如同一瓶倾泻的桃胭脂染得缭,白里透着熟粉,连倒扣玉碗似的腰窝也泛着一圈脂光薄汗。

「你的娘还在你家里呢。」玉鸾冷哼一声,忍不住咬了咬楼月璃的结。

「难相公见过真正的妖?」玉鸾仰看着楼月璃,泪痕香汗勾勒着那的容颜,乌发如蔓抖动,平白添了几分坠髻慵梳,蛾眉懒画的魅惑。

楼月璃低看着玉鸾,一抹不可测的笑意,:「你别低估这些江湖汉的义气,不是有句话叫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吗?」

「你不应该叫作小馒,应该叫作小狐狸。」楼月璃迷恋地吻着玉鸾的发间,哑声:「你现在这懒洋洋的劲儿,真的很像乾男人气的妖。」

玉鸾勾着楼月璃的玉颈,往他的耳边着气:「一边我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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