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秘密？」小黑炭一怔。

晏怜绪煞有介事地：「快关门。」

光如此明亮，连虹梁上的蝙蝠纹也照得一清二楚，彷佛什麽秘密也瞒不过光的一双慧。?

纵然玉鸾的心里早已翻天覆地，凤临城却繁华闹依旧。

他翻开其中一页，睛上瞪得大大的，脸孔以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尤其是一双耳朵更是通红得如同熟透的虾。明明知自己不该看下去，却偏生忍不住再翻开几页，双更是无法自控地黏在那些图画上，本舍不得移开视线。

晏怜绪没有真正地明了小黑炭的话里意，只以为所谓的婢女教导是她们把这些画册给自己而已。他拉着小黑炭坐在黄梨填漆戗金罗汉床上，在小黑炭的耳边轻轻地：「真的……那麽舒服吗？」

晏怜绪这才松了气。

正在此时，一阵敲门声响起来。

虽然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但小黑炭却还是四张望，再三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非常小声地：　　「舒服。」

霞月十四是元宵灯会，曲雪珑难得带了玉鸾门。

小黑炭略一犹豫，：「这些不是什麽好东西，而且……早晚会有婢女教导你这些事情。」

晏怜绪隆重其事地把画册递给小黑炭。

二人本来肩碰着肩地坐在罗汉床上，现在却同时低下来，死死地盯着膝盖，彷佛膝盖上长着一朵新奇的，又不约而同地把挪开了一，有意无意地保持距离。

「这些画册在下人之间常常传阅，但你的这本……画得漂亮多了。」小黑炭的睫颤动着，他的声音很小，晏怜绪总算看见他的耳朵渐渐红起来。

「为什麽你不惊讶？难你看过了？」晏怜绪着急地扯着小黑炭的手臂，莫名其妙地到很不甘—他们明明是最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自己所拥有的，所知的，无一不跟小黑炭分享，为什麽现在小黑.　炭却知了一些自己不知的事情？

二人靠得很近，晏怜绪甚至可以嗅到小黑炭上淡淡的皂角香味。

他以为早已下课的夫去而复返，内心正是七上八下，便蹑手蹑脚地从书柜里伸去看，却看见小黑炭正推门来，手里捧着晏怜绪最吃的冰糖琥珀糕。

重逢来得太突然，如同冬天的第一场雪，不知不觉地落满肩膀，甚至来不及凭吊最後一丝飘散的秋意。

「舒服吗？」晏怜绪的声音细若蚊鸣。

晏怜绪慌忙躲避小黑炭的神，故作专心地看着放在书柜旁边的三足黄铜云龙纹香炉，炉嘴吐着淡烟，被光染得发白。香炉里一定是放了太多黑炭，否则自己怎麽会突然到那麽？

小黑炭顺从地关上门扉，走到晏怜绪的边。晏怜绪罕有地没有先吃甜，只是把小黑炭递来的冰.　糖琥珀糕随手放到案上，压在那张罗纹宣纸上，然後一手把小黑炭拉到自己的边，神秘兮兮地：「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晏怜绪害羞得不敢把「自渎」两字说来。

晏怜绪突然抬起来，地拉着小黑炭的手。他的掌心不断地冒冷汗，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黑炭，嘴微微颤动着，却始终不敢把自己的要求说来。

二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提起楼月璃和曲清淮的婚事。

「为什麽不拿给我一起看？」晏怜绪噘嘴问。

最近曲雪珑忙着钱庄的生意和曲清淮的婚事，玉鸾也一人在海霞院里自伤自怜，二人竟是足足半个月不曾见面。

小黑炭凝视着晏怜绪，轻轻地：「你想试试？」

晏怜绪以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幅度。

这里又冷又暗，晏怜绪却是全发，下也升起一陌生的度。

小黑炭站在书柜外，静静地翻开画册。窗外那金似的光芒在他那妍丽的容上尽情倾泻，连耳朵　上的细小绒也清晰可见。晏怜绪仔细地留意小黑炭的反应，却发现他似乎不太惊讶。

「你在什麽？」小黑炭眨眨睛。

小黑炭也是脸颊绯红，只轻声：「偶……偶尔吧。」

小黑炭在晏怜绪的耳边低声：「今夜，我来你的房间。」

小黑炭落得愈发秀丽标致，眸澄若秋，尖细的下更是使他看起来极为妩媚风。

过了一阵，晏怜绪才红着脸摇，却还是不敢看小黑炭，只是忍不住：「难你……常常……那个吗？」

夜空长圆璧月，大街小巷鳞次栉比，红十丈，四挂满奼紫嫣红的灯，映照着金碧楼台，凤楼.　绮陌。小贩挑担到叫卖，年轻男女围着游戏摊档尽情玩闹。曲雪珑和玉鸾携手秉烛夜游，相依相偎，偶尔猜着灯谜，玩得颇为迷。

小黑炭匆匆地看了晏怜绪一，低：「难你……从来不曾自渎？」

外悄悄探看着闭的房门，确定没有任何人在门外，这才胆敢其中一本书。那是一本以橘红丝绢制成的画册，丝绢的质料不错，但已经很残旧，边缘还有一棕黑的污迹。

晏怜绪吓得立即起来，几乎把画册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