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如斯宵，那一幕幕的缠，闷息，更是栩栩如生，足以使玉鸾脸红耳赤。

「今天可不容易。」楼月璃顿了顿，低声：「你知那群人为什麽要绑架曲清淮吗？」

楼月璃的纤长指挑起玉鸾的下，轻笑：「男女，两情相悦，我喜一个女人，怎麽就是欺负你了？」

玉鸾有心虚地看了曲雪珑一—明明换位只是一件极小的事—他见曲雪珑已经合起睛，没有发现自己在什麽，这才松了气。

本来曲雪珑和玉鸾坐在一排，楼月璃和曲清淮坐在对面的一排，後来曲清淮钻到曲雪珑和玉鸾之.　间，三人坐在一排实在拥挤，玉鸾便走到楼月璃旁边坐下来。

「鸾夫人是以什麽份来问我的？如果是以曲清淮的嫂嫂的份，那说不定您早晚也成为我的嫂嫂了，如果是以晏怜绪的份—」楼月璃的手臂一使劲，玉鸾便失控地倒在他的怀里，鼻里全是楼月璃的温气息，还带着郁的血腥味。

玉鸾只看了楼月璃一便转开神，他低看着地上的影，故作冷淡地：「不是为了钱吗？」

「他们的补给尚且不足，怎麽有剩下的给曲清淮？而且他们求的是钱，要是伤害了曲清淮，真的招惹了财大气的曲家也是吃不着兜着走。」

楼月璃的臂弯温有力，柔和地包裹着玉鸾，二人静静地在月夜里相依相偎。

玉鸾不禁叹了气，那气化作白烟，悄然消失在车厢里。

玉鸾刚刚止着的泪又夺眶而，他一手着楼月璃的想要撑起自己，手掌隔着包扎的白布和　　楼月璃的锦衫却到那结实的肌，又不听话地想起这个男人是如何抱自己，温柔地吻遍自己的全，自己本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

幸好楼月璃也安然无恙。

正如玉鸾之前所想，楼月璃对五石散的确有着超乎寻常的厌恶。

楼月璃和玉鸾坐在一起，彼此之间还隔着一掌距离，视线的幽暗却使知觉更为锐，玉鸾可以清晰地到对方的呼声，甚至连他的温和血腥味也彷佛成为自己的一份，本已消秏至极的脑袋又活跃起来，想的全是这几天那一段段销魂蚀骨的偷缠绵。

布车帘随着车的行驶而晃动着，若隐若现的凄迷月映照着楼月璃的侧脸，角染着的鲜血如同一朵开到荼靡的墨梅，妖媚冶艳，动的波足以把玉鸾的魂魄吞噬。

这句话如同闪电般划过黑夜，击碎了玉鸾的心。

玉鸾闷闷地埋首在楼月璃的前，楼月璃只是抚摸着他的脑袋。虽然手里的动作柔和，楼月璃的神却是那麽淡漠，边的血迹更使他添上几分鬼魅，他冷冰冰地：「我喜娶什麽女，跟你有什麽关系。」

曲清淮毕竟吃了不少苦，现在又回到亲人的边，总算放下心大石，不久之後便沉沉睡。曲雪珑也灭车厢里的油灯，车厢里一片昏暗，让大家好好休息。

玉鸾愈听愈是胆颤心惊，问：「他们没有二小吃那些脏东西吧？」

玉鸾听得楼月璃颇为在意曲清淮的安危，不禁气得着楼月璃的腰肢：「你跟二小到底是什麽关系？」

玉鸾不敢想像，那些亲密的事情，楼月璃也对曲清淮过吗？

车厢里散发着廉价油灯的焦臭，放在地上的炭盆也差不多烧得只剩下灰烬，寒气渐渐侵袭。

楼月璃吻了吻玉鸾的耳垂，委屈地：「不问候我一句吗？鸾夫人你好的心。」

这句话顿时使玉鸾哑无言，但想起楼月璃真的要娶别的女，他的眶又红了，呜咽着：「怎麽总是欺负我？」

「还是嫂好。」曲清淮笑嘻嘻地挽着玉鸾的手臂。

黯淡的月光隐约透过单薄的车帘照来，天地之间只剩下车辗过碎石的沉闷声响，不知外面是什麽样的光景，离凤临城还有多远，这段旅程什麽时候才会结束

玉鸾瞥了楼月璃一，薄嗔：「还有心思调戏我，那就是没事了。」

立即脸泛红霞，只低看着衣摆，楼月璃倒还是似笑非笑，没什麽特别的反应。

楼月璃轻蔑地笑：「黑风寨一向在这里附近占山为王，而今天这群人则是被黑风寨寨主赶来的，因为他们服五石散成瘾，脑早就不清醒，好几次也监守自盗地把抢回来的钱财拿来换取五石散，所以才被寨主赶来。他们实在急着要钱买五石散，才把歪脑打到曲清淮上。」?

玉鸾只好开：「既然二小回来了，也受到教训，曲爷您也别太追究了。」

玉鸾冷得微微发抖，此时楼月璃却伸臂环着他的肩膀，玉鸾抿了抿，尽对面坐着的就是曲雪珑，而这里也不至於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却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思念，绵绵地靠在楼月璃的怀中。

不论哪个男人受伤了，也无异於活生生地撕裂玉鸾的心。

如果这段旅程永远不会结束，这该有多好。

曲清淮早已经呼呼大睡，睡得歪歪地靠在曲雪珑上，发平稳的鼾声，张得大大的嘴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