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人……

他看向皎皎，问：“可以不喝吗？

“不许开！”皎皎哭得稀里哗啦，“一都不好笑！吓死人家了！”

皎皎捧了熬好的姜汤回来，殷勤地送到折寒面前：“师兄，快快，趁喝。”

折寒连忙抱住她安抚，皎皎搂着他的脖，“你、你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不许你再吓唬人，不许你死！”

折寒笑地望着她：“可是师兄舍不得皎皎受冻啊。”

当时就把小姑娘吓得泪了来，她抓住折寒的肩膀用力摇晃：“师兄、师兄！师兄……你、你不要吓皎皎，你怎么了？师兄……”

脏东西……是说地上的尸吗？

不、不会是改变主意要杀他了吧？不要啊！

得了折寒的赔罪跟保证，皎皎总算是放宽了心，她拉着折寒起，就让人给他熬姜汤来，上这么冷，“下次师兄把我叫醒就好了，虽然天气已经了起来，可夜间还是冷的，海风又大，你把外衫给我盖着，你自己怎么办呀？”

黑衣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捡了条命，折寒全程纹丝不动，同伴却都已死透，这是何等恐怖的功夫啊！

昨天晚上的事，折寒没有告诉任何人，皎皎仍然记得早上醒来看见师兄的模样，浑冰冷毫无温度，她真的吓坏了，不怎么样，都要好好调养！

折寒拍着她的背：“师兄跟你开玩笑呢。”

折寒：……

“真烦人。”折寒喃喃，低看向怀中熟睡的小姑娘，目光又变得无比温柔，“差儿把我的皎皎吵醒了。”

他连带爬的要跑，却又被叫住：“等一等。”

就在皎皎吓得泪不止时，折寒轻轻睁开睛，皎皎与他对视，原本无声的哭泣瞬间变为了嚎啕大哭：“师、师兄！”

姬无病还被她拉过来给折寒把脉，得老儿很不兴：“年轻人，好端端的把什么脉，知外面的人求老夫把脉一次要多少银吗？有银老夫还不一定看得上！你这臭小，拿老夫当什么呢！”

黑衣人不敢多问，任劳任怨地开始扛尸，丢海里，等到明日一早，这些尸已经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皎皎在师兄怀里睡了一夜，早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还躺在师兄上，上则盖着师兄的外衫，师兄双目微合，连一气息都察觉不到，皎皎吓了一，连忙伸手到师兄鼻下，结果真的没有气！

他上也好冷！一温度都没有，像是冰块一样，像是死了很久一样。

结果那青年却淡淡：“把这些脏东西清理净。”

柴泰，还有折弋的女儿及徒弟，除却柴泰外，其他几人的武功都可以忽略不计，姬无病再厉害，他们将脸包裹严实，不鼻呼，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他把尸都拖走丢掉后，战战兢兢地回到折寒面前，生怕这位杀神还有什么吩咐要自己去，结果折寒却很诧异地看他一：“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也想死？”

吓得他撒丫就怕，都不敢放一个。

“回去告诉你的主。”折寒声音轻柔，“别再过来。”

皎皎脸红了一下，又悄悄伸手想打他，被折寒把小手握在掌心，她努力想要挣脱，但师兄一冲自己笑，皎皎便不知今夕是何年，开始转向，也就随他去了。

哭着哭着，还打起嗝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