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刑罚，大刑在京兆府就用过了，要说坐牢，也坐了三月有余，我觉着是可以无罪释放了。”段嘉理直气壮，“爹你别生气，你说说，要是那刘温与刘母还活着，律法又能耐他们何？”

段嘉一听他提这个就来气：“爹，你别胡大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那人就是个老学究，臭脾气，还不把女人当人！”

那位女夫家姓刘，人人都叫她一声刘娘，她那夫君刘温吃喝嫖赌样样通，十天半个月不归家，一归家便拿妻女打骂气，街坊邻居都说他不是个东西。刘温之母又蛮横刻薄，总是看刘娘不顺，觉得这儿媳没有福气，又生了一对赔钱货，才害得儿没息，平日也是非打即骂。一家就靠刘娘给人洗衣服为生，就这，刘温一回家还要翻走全的铜板再去赌。

“又在缠着你娘什么。”

半个月前刘温神仓皇逃回家中，原来他在赌坊输了一大笔银，本还不起，赌坊的人便要砍他的手指，他给吓得缩在家里数日不敢门。

闻言，段烬素来沉静的面容现一丝惊愕：“你……”

刘娘发了疯般找到赌坊，又被觉得丢人的刘温拖来打了一顿。她浑是伤的回到家，拎着菜刀把婆婆给剁了，待到刘温又输了光回来，也没能幸免。随后刘娘便主动到京兆府投了案，本来京兆府尹要判她秋后问斩，可为刘娘求情的百姓太多，历来律法大过人情，于是这棘手的案就丢到了大理寺。

材，想吃什么随便吃。

能把一个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女人得杀人，就没人追究为什么？

刘娘在牢里待了三个多月，始终一言不发。

段烬冷面以对，他向来理智，儿继承了妻的浪漫与天真，这本是好事。可……“那我问你，日后若是还有类似的案件，你要如何置？”

刘娘任劳任怨，继续给人洗衣，直到有一日回家，发现一对女儿没了踪影，刘温人也不见了，倒是刘母居然买了只烧回来吃。刘娘追问女儿下落，被刘母一个耳光甩在脸上，骂她净会生些赔钱货浪费家里的银养活，好在这对赔钱货长得不错，还能抵几个钱，就叫赌坊的人给带走了，刘温的赌债也一笔勾销，甚至还多得了几两银。又骂刘娘没福气留不住男人，因着刘温拿了钱便立刻又去赌了。

儿竟是想要修改律法？！

伴随着低沉严肃的声音，是段烬回来了，他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不像当年那般忙，已经开始着手培养新人。“今日大理寺的胡大人同我讲你将一名谋杀亲夫的女无罪释放了？”

“我参加科考，朝为官，便是想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段嘉握拳，“为何父母贩卖儿女便不算犯法？为何长辈殴打迫晚辈官府便不得？依我看，只要有证据，律法都该得！”

他们父俩争执，玲珑埋吃东西，只在父俩情绪开始激动的时候一人给了一块酥，段烬段嘉便暂停了语言，两人纷纷坐下，段烬：“你且说来听听。”

这是第一次，段烬意识到儿已经不

一旦牵扯上家事，别说是父亲卖女儿，婆婆打儿媳，那都不是律法能的了。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那么多百姓自发给刘娘求情，又为何不能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