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吃着，就觉得也不是那么伤心了。从玲珑的只言片语里姜策估摸这次事并非意外，但他并不愿意相信是家人要害了自己，于是回来之后，他暗中差人调

“不……还是来一块吧。”

在知府大人的见证下，两人还了彼此的信，从此后便再无系。

想拒绝的姜策最终没能拒绝，他听着玲珑吃，并不知她吃的是什么，就是听她吃东西的声音觉得应该味，下他其实没什么胃，只是不吃东西也不知自己能些什么，便伸手，待玲珑给了一块，也咬了一。

姜策本来满心怅惘，被这吃东西的声音得只能苦笑：“玲珑，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边吃东西。”

这饼甜滋滋的，很脆，所以咬着有咔嚓咔嚓的声音，其次碎屑很多，容易吃的到都是，姜策不得不一手拿脆饼一手托着，免得碎屑满全。

李氏跟姜略的梦怕是要醒了。

“……李氏是我的亲姨母，姜略亦是我的亲弟，我答应过逝去的爹娘，会好好照料他们。”姜策轻声说，“家丑不可外扬，只是我也容不下他们，便将他们从姜家分去，让他们自己过日吧。也请知府大人为我作证，并非我背信弃义，而是方先毁约在先，这桩婚约便不得数，我成全他们两人，但是还请方姑娘将我母亲的遗还给我。”

姜策选在了一个夜晚发动，他不仅仅是自己一人，还请来了知府大人作证。当着知府大人的面，他将人证证一一摆上，说的李氏母哑无言，只是这毕竟是姜家家事，知府大人与姜策颇有情，这事儿自然是站在姜策这边的，可如何置李氏跟姜略，那还得姜策自己决定。

当初这桩婚事是在姜父与大李氏的首肯下同意的，那时候大李氏已经很不好了，可是为了安丈夫与小姑的心，便将自己在手上从不拿下的玉镯给了方作为定亲的信，以此换，姜策手上也有方生母所赠的玉佩。

姜策选择在夜里理此事，也是为了给彼此留颜面。姜略与李氏都没想到会被当着知府大人的面拆穿，脸上火辣辣，却也无法求情，心知没有被收监已是姜策留了情面，如今最明智的法便是离开姜家自己另过，只是他们要害姜策的命，姜策不与他们计较，饶了他们这回，却是不可能给他们分走一文钱的。

玲珑猜得不错，虽然她没有参与也不关心姜策如何置他的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包藏祸心的表妹未婚妻，但她好看闹啊！

玲珑在边上围观了整件事情的发展，越发觉得姜策有趣，这人虽然重情义，却并不优柔寡断，当断则断，毫不留情，事后也不后悔，果然是能大事的人。她让人送了心来，坐在边上咔嚓咔嚓的吃。

虎，一旦证据确凿，他不会给敌人任何反扑的机会，一击致命绝不手。

他们只能带了自己的衣服首饰离开，此外属于姜家的一草一木都不能拿，他们院里的下人姜策也没留，都让一并带走了。趁着夜解决了此事，整个姜家瞬间安静了下来，姜策与知府大人告完礼，便坐在堂上一言不发，坐姿还是十分笔直端正，却没人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继续咔嚓咔嚓啃脆饼。“我吃得香的，你要不要来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