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着脑袋看人的时候，睛亮晶晶的，年岁又确实是小，活脱脱便是她自己中那“天真的小女孩”，只是皇帝并没有说，免得伤到小女孩的心。“自然不像。”

皇帝在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玲珑眨眨，嫣然一笑：“好啊~”

皇帝终于笑了，只是很快又恢复之前的严肃：“只这样是不够的。”

“陛下为何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残酷无情无理取闹了？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却不曾想，不说话也是不行的。

于是皇帝怒气全消，不仅没有责怪她，还给她了这家酒楼最名的菜，吃完后也没急着回，反而带着她四逛，夜晚的京城，闹程度完全不亚于白天，人声鼎沸，甚至因为天已暗，河堤上有不少青年男女大着胆握住了手。

最终还是陪着玲珑亲自去买了一盏河灯，福公公跟在后亦步亦趋心里直打鼓，这、这河灯才几文钱呀，他们这才的去买不就好了，陛下非要跟娘娘去，这、这不是叫他们没有用武之地了么！

河面上飘着一盏又一盏灯，不少未阁的姑娘就在岸边潜心许愿，玲珑跟皇帝站在桥上，侍卫们乔妆了跟在人群里，谁也不敢上去打扰两位主。玲珑低下朝河面上看，也不知看的是哪家姑娘的心事。

玲珑吃吃的笑，藕臂缠上皇帝的脖，绵绵的，却又挣脱不开——当然，皇帝也许本就不想挣脱，“那陛下想要怎样？”

结果他低估了玲珑，也估了自己，因为她居然瞪大睛反问：“陛下的意思是说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老了？陛下喜年纪更小的那？真的是太过分了！”

玲珑手中捧着一盏龙形河灯，嫌弃的神挡都挡不住，“这个也太丑了，龙哪里有这样丑。”

他对比他小太多的妃有着年轻时没有的耐心与纵容，那是皇后跟惠妃都无法得到的。

了两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叛逆过了也该给甜吃，“那陛下还不好好疼疼你的小克星，这样她以后才会疼你呀。”

玲珑完全不受威胁：“反正你本也不让我来，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皇帝张了张嘴，居然无力反驳，因为他觉得自己恐怕不说什么，她都能给他反驳回来，既然多说多错，那便不如不说。

结果那卖河灯的小贩不乐意了，他看着前这遮着脸的娘，语气还是好的，“夫人这样说就不对了，我们家那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这河灯就是我们吃饭的家伙事儿，您看咱们这龙灯，哪里得不好？驼鹿角兔耳蜃腹鹰爪虎掌

“想放河灯？”

皇帝一气，“你若是再戏朕，咱们就上回，日后你也别来了。”

皇帝：“……”

明白了，事事顺着她就行，其他的什么都别，因为本不了。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喜她，也就只能惯着她。也就是上了年纪了，对鲜的小姑娘多了容忍之心，若是换年轻气盛时的皇帝，决不会这样好说话。可惜就可惜在，无论是皇后还是惠妃，他“真”过的两个女人，都是在他人生的前半段与他相遇，等到他真正沉淀下来之后，他就很自然地再次遇到了“真”。

她看向皇帝，指了指自己：“我看起来像是那天真的小女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