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还嫌羞辱的不够，她一边吃着糕一边：“也就是我心些，若是放在旁人家，你这样的婢，不被打杀也得发卖去。手脚不净，事又不周到，过往是我太迁就了你，日后你可得好好反省，切莫再让我不兴。”

为执着，多人啊。

初芷太了解侯夫人了，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她不好，被重男轻女的爹娘卖给了人牙，成功留在相府后，她就想方设法的让小对自己言听计从，可以说，侯夫人就是她手中的傀儡，对她全心的信任。老爷夫人就是因为自己懂事贴心，才放心把小给自己照料，并且对自己也颇为看重。初芷名为婢女，在相府却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主了。

看初芷的样，应该是想要在屋里跪了，可玲珑下一抬：“就在这儿跪，不必走远。”

难说夫人知了？！

等小成了侯夫人，她也跟着陪嫁到了侯府，没了老爷夫人，小更加依赖她，什么都听她的，这也为初芷跟永安侯私会创造了条件。每每侯夫人睡，她便轻悄悄的他

“……是。”初芷满大汗，她实在是不知为何夫人突然情大变，尤其是在对她的态度上。往日自己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其它婢见了她都得恭恭敬敬喊一声初芷姑娘，她在相府过得跟小一般，夫人有的都会分给她，就是嫁到了侯府，她也是被人伺候着的，何曾真的去伺候过夫人。

玲珑看她一都知她心里想什么，既觉得自己跟永安候是两情相悦，又心知肚明不敢叫侯夫人知，好事儿初芷倒是都想占尽，却一风险都不想担，哪里有那么好的事哦。

整个人都愣住了。昨天她已经跪了很久，回去后膝盖都紫了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刚才才会站不稳摔了茶盏。“夫人……”

初芷一听，这如何可以！她就是靠着在夫人边才逐渐和侯爷相，若是离开夫人，她岂不是十天半个月也见不着侯爷一面？她咬咬牙，一声不响，只在跪到碎片上时闷哼了一声。虽然是数九寒天，但屋里和，婢们穿的也少，这跪下去可是真疼，不一会儿初芷的膝盖就被血染红了，可她柔弱的躯颤巍巍的却不肯倒下。

初芷脚下是那摊碎琉璃片，这要是真的跪下去……“夫人饶命，夫人看在婢从小陪您长大伺候您的份上，饶了婢！婢昨儿个跪了好些时辰，到现在还没——”

“怎么，觉着委屈啊？”玲珑柔声问。“外是冷的，若不想去跪，便在这屋里跪也不是不可以。”

一想到这个可能，初芷心一咯噔。她低着神仓皇，如果夫人知的话，那就可以解释她为何这样对自己了。可照夫人那般泥抹的格，便是知了，也该忍气吞声，再不然就是和侯爷闹，万万没有这样不跟侯爷撕破脸，却暗地里整治自己的法呀！

初芷过往与她那当真是如妹一般，她完全不明白为何才几日夫人就完全变了态度，难说夫人知了？她心中又惊又慌，自己什么心里清楚，真摆到台面上，她会是被第一个牺牲的那个。

“初芷啊。”玲珑叹息，“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也罢，大概是你心太大了，我这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菩萨。既然不乐意跪，那你就别在我边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