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呛咳了一声。
蟒纹……果然是亲王吧……
秦楚深吸一口气,抖了抖衣服,慢慢的穿戴整齐出了隔间。
“好看,阿楚真是丰神俊朗翩若惊鸿英姿飒爽。”江时眯着眼笑着称赞道。
“陛下过誉了。”秦楚淡淡一哂,“陛下,接着臣下要做些什么。”
典礼他不仅没有参与过商讨事宜,连将要进行的事都没人告知自己一声,若不是自己觉得这些典礼都差不离,怕就要担心出错为陛下招来祸患了。
陛下是狠心还是对自己这么放心呢。
“不急,等一下你跟着我就好了,不必怕,我在呢。”江时道。
秦楚闭眼,已经现在了,陛下还是一口一个”你、我“,真的不知道形势吗。
难道他大婚之后,还指望自己待他如原来一般吗?
不可能了……
就算他再如何盼望江时的回心转意,也万万不会与他人共侍一夫。
……真是可笑可悲可叹的渺小尊严啊。
好怀念先皇与皇后娘娘……
睁开眼,恭敬道:“陛下,现在再不出发,接人……祭祀的吉时就要错过了。”
“你好急性子啊。好吧,现在去也无妨。”江时不知秦楚为何如此焦躁,但是还是顺从了。
两人端坐在辇驾中,一路沉默。
气氛无端的诡异起来,一方无话可说,一方是羞赧不语,竟也没有多难捱。
天色渐渐泛白,江时与秦楚站在祭祀台前看着微亮的天际。
江时凑近了贴着秦楚的耳朵道:“别怕,跟着我就好了。”
“不等那人……来吗?”秦楚动了动耳朵,悄悄的远离了些。
“谁?”江时迷茫的看着秦楚,却被礼仪官提醒时辰要到了,便道:“走吧,我的皇后殿下。”
江时生硬又强势的握住秦楚的手,耳根悄悄的红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上祭祀台。
……???什么皇后殿下?
秦楚睁大眼睛,瞳孔紧缩,亦步亦趋的跟着江时的步伐。自己半落于他,阳光还未完全升起,天色却已是渐明,但在江时身后,好似所有阳光都被挡住。从江时周身四散的阳光将他衬托的如神明一般耀眼,又如最阴暗的深渊一样勾人夺命。
……小时刚刚是什么意思?是对……我说的吗?
秦楚盯着两人紧握的双手,眼眶却不受控制的酸涩起来。
他想张口说话,却被梗住嗓子,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喉咙好像被巨物狠狠的塞入,酸胀梗塞,他竭尽全力也只发出了细微的哽咽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