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眸,大眼微微下垂,嘴唇嵌着浅浅杏红。他被突然落下的任羲阙砸了个正着,直直撞到地上,霎时疼得脸色发青,眼泪婆娑。
任羲阙忙连声道歉,看着他捂着腰,连唇色也泛了白,更是愧疚得手足无措,原地愣住一会儿,便拉着他往宫中走去:“去找李先生看看!”
少年却忙不迭阻止了他:“殿下小点声!招来侍卫们就不好了!”
任羲阙急道:“有事我担着!要摔出毛病来……”
话音未落,踢踏脚步声便越来越近,禁卫闻声一路小跑,未等二人逃离,便将他们牢牢围到中间!任羲阙心下一凉,知道这事儿要真捅到母后与父皇那儿,他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不料那少年先一步上前,伏身道:“奴婢罪过,大晚上罔顾宵禁,邀二皇子出来玩耍。”
任羲阙先是一愣,遛了号儿,纳闷这少年究竟如何得知自己身份;待回过神来,又急着嚷道:“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愿意出来的……”
少年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却摒了稚气,空留了些收敛的凉意,宛若月光藏入松隙之间一般。
花园里闹了这么一出,动静不由得任羲阙强压,便很快传入皇后与淑妃耳中。
皇后早知自己这二儿子生性乖张又闲不住,本该责罚一顿就算了。此次却又扯到了淑妃,那少年碰巧又是元钦帝钦赐的西汴双儿,事情便略微复杂了些,哪怕皇后不曾在意这点小事,淑妃这方却是要做做样子的。
任羲阙在一旁站着,满脸的不服气。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问道。
那少年被禁卫押解在偏殿中央,伏身跪得低低的,声线中有着微不可闻的颤抖:“奴……叫煦池。”
“煦光照清池,好名字。”皇后笑道,“你可知,那御花园石山旁的池子,也叫清池?”
卢煦池微抬起头,眼神中有着未经世事的茫然,又很快惶恐地低下头:“奴有罪。恳请娘娘另赐贱名。”
皇后见这孩子谦逊伶俐,便也心生喜爱,摆摆手道:“莫换了,这名儿意境挺好的。诺诺皇宫,到底是缺了点日光和清澄。”
说罢又道:“你可知那清池水深十尺,若两人都掉进去,有何后果?”
卢煦池埋头不言语。任羲阙忍不住道:“是我的不对,我先去那假山上的,要罚便责罚我罢!”
责罚皇子而放过侍人是万般说不过去的。淑妃向皇后道了歉,又沉了脸色训了卢煦池一通,之后便让人带下打三十大板。
皇后见淑妃有此心意,又示了态度,这事便就此作罢。
卢煦池被打得皮开肉绽,当晚就发起了高热。淑妃怜他双儿身份,不便与下房宫女一同合住,便在耳室旁新搭了间简陋石室,供他歇息。
卢煦池少时身体便不甚利索,伤口好得也慢。水米不进了三日,也整整烧了三日。
他烧得迷迷糊糊下不了床,臀部被打得稀烂,伤口在夏日久久不愈,甚至都红肿发了炎。恍恍惚惚之际,只听得有人推门而入,随后一双粗糙大手便抚上了他的两片臀瓣。
那味道过于熟悉,卢煦池纵是再冷静自持,毕竟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恐惧凉飕飕地顺着他的脊骨攀上,而那双大手却熟捻地掰开他的双腿,直直伸向细白腿间那朵含苞欲放的粉色花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