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初十几乎是在他回答的那一刻眼眶就开始跟着湿润,他粗鲁地揉了揉开始发酸的鼻子。
“哥哥我很忙的,没有随心所欲的权利。”秦喻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懂,顿了顿又说道,“我这边还有些事需要处理…”
“不要。”初十带着有些赌气的成分地打断他的话,给他定罪,“喻枝是要丢下我,你骗我,你说我不是负担都是骗人的话,我成为不了喻枝的福气,所以你把我丢掉。”
“哥哥…”电话那头秦喻枝叹了口气,语气透着几丝无奈,“没有要丢下你,是你耍无赖难讨好。”
“喻枝不要生气。”初十说完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秦喻枝挂断了电话,小声喊了声他的名字确认,可秦喻枝只说,“哥哥,我没有生你的气。”
“我道歉,你不要生气。”初十固执地重复这句话,在他看来秦喻枝就是生气了才把他留在了老宅,今日他所说的是他这段时间里日思夜想才得出来的,便这榆木脑袋,除了怪道理,就是想不出说些讨好秦喻枝的话。
秦喻枝没有接话而是说我真的很忙,之后初十就听见听筒传来断线的嘟嘟声。
晃眼大半月,秦家收养的干女儿和城头富商马永海的小儿子马骏辉订亲,俩人不过见了两次面便定下了婚期,整个过程仓促离谱却又及其符合那时的荒乱时代。
佣人忙忙碌碌的穿梭在这栋大房子里,初十睡醒午觉后刚迈上楼梯,就瞧见四喜穿着奶白色的长裙,秦舒灵笑着往她头上别洁白的纱。两人脸上洋溢着笑,初十见过四喜的喜悦,但没见过她这样叫他说不出的正面情绪。
四喜在柳杨晒得黝黑的皮肤在短短半年时间里变得白皙透亮,脸颊上那两坨泛红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让初十莫名觉得有些陌生。
他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佣人走来对他说地上凉,想看的话可以下楼他才惊醒,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连晚饭都不肯吃。
众人轮番劝说见没用也只能作罢,只有倪氏坐在他床边和他说了些话,最后沉默半晌忽然问他,“是不是想喻枝了?”可初十闭着眼没说话,好像睡着了一般。
深夜,初十睁开眼睛在床上辗转反侧好半晌才起身下了楼,请求值夜的佣人让她拨电话给秦喻枝,那边过来好一会儿才传来充满困意的女声,“您好,这里是秦署长公馆,请问是哪位?”
“西西,我找喻枝。”初十说着看了看身侧在打哈欠的佣人,那头“啊”了一声听出是谁后让他先别挂等一会儿,初十瞪大眼睛看着空旷的客厅,只有盏橘黄色微弱的台灯照在他这片区域。
“哥哥?”秦喻枝的声音传来,带着刚睡醒的磁性,初十把手搭在台灯上,暖暖的并不是很烫,“喻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