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十求之不得，撂下碗筷凑到他面前，“喻枝，今天下午雪好大，我想堆雪人，西西不让。”

这晚秦喻枝应酬完刚回

“有多。”初十诚实回答，“我想喻枝给带一块的，舒灵说你不喜吃。”

秦喻枝回到家时，秦舒灵正搂着初十的胳膊吃着果，秦舒灵瞧见他回来了连忙坐直，不再似刚刚那般懒洋洋半依在初十上，“哥。”

“多待时日也好，省得父亲和姨娘挂念。”秦喻枝接过西西递过来的巾仔细替初十手，全绷的秦舒灵瞬间松了气。

“等过几天我带哥哥去。”

“喻枝很好。”初十没没脑地接了这么一句。

“很好。”秦舒灵面上规规矩矩回答，其实在心里腹诽怨他把自己送去了北江吃苦受累。

“喻枝下次带我去好不好？”

“我以前很凶吗？”初十咬着叉和她对视问，秦舒灵嘟着嘴思索了片刻才回，“也不是，哥哥你以前很温柔的，只是后来和二哥搬去住之后就变了，不喜别人碰你，也很少开和大家说话了。”

初十下午早填满了肚这会儿只吃了小半碗饭就拿着筷夹米粒玩，秦喻枝咽下嘴里的，“哥哥吃不下就放下碗筷陪我聊聊天。”

“醋很酸，不好喝的。”初十了嘴角的油，不顾表情僵的秦舒灵，转对西西开，“西西也吃。”

“都到了晚饭的，怎么还吃果，待会儿吃不下晚饭罚你不许吃零嘴。”秦喻枝朝初十招手让他过来，初十乖乖起走到他边嘟囔着，“晚饭还没好呢。”

“没有关系。”

“过完元宵后再回吧…”秦舒灵语气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征求同意的问句。

，朝西西扬起下不客气的命令，“给哥哥取条围巾过来。”

见西西应声拿起叉往嘴里送了油才继续大快朵颐，他似乎对他的过往不兴趣，只觉得听他们说起那个他们中的自己时好像不是他，像是别人。

接着好几日秦舒灵专挑秦喻枝不在的时候往这边跑，年边局里有很多事要理，正好有个人陪初十解解闷，秦喻枝便由着她去了。

“好。”秦喻枝扯了个笑答应，想起临终前秦老爷满是恨意与不甘的目光，他连弑亲灭祖都敢，还会有别人吗。

“哥哥再这么说我可就吃醋了。”秦舒灵直起皱着鼻撒嗔怒，“他可一都不好，专制又霸，还总和我抢哥哥。”

“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北江？”

“天气降温，昨天门染上了风寒，在家修养呢。”

“嗯。”秦喻枝颔首算打过招呼，“这两年在北江怎么样？”

秦喻枝掀起看了他一，初十顿时噤了声不说话，秦舒灵站起笑着转移话题，“二哥听说你升职了，恭喜啊。”

“明天我让舒灵带你去，但只能吃一块。”

“二哥？”

说话间，饭菜已经好摆在餐桌上，秦舒灵不等秦喻枝开赶人，起找了个借打过招呼便乘车回老宅了。

兴许是冬天的来临，来喝下午茶的小太太们都少了许多，店里气开的很足，初十脱了外和围巾拿起叉大大吃了起来，秦舒灵支着下忽然从间发一声哼笑，见他抬望向自己了便伸手挽住他的胳膊，“哥哥以前总教训我不许吃甜，说牙齿会坏掉。”

“嗯。”秦喻枝勉扯了扯嘴角，“姨娘没来？”

“好。”初十应下，秦喻枝拿帕净他嘴角，“下午吃了很多糕吗？”

“要喻枝带我去。”自从哥哥脑袋坏掉了之后，从格到习惯与从前的他判若两人，以前他独立果断，现在呢，会因为先吃两不同味的糖果好而苦恼大半天。

秦喻枝望向他盛满星星的眸，倏忽间慨万千，四喜也好，他也好，好像不论是谁对哥哥好些，哥哥就极度容易产生依赖，以后呢，还会有别人吗。

“是喻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