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数年来的心酸，独自一人的孤独与寂寞，蔻珠泪光闪烁，竟在对方如此柔和情凝视的眸里，有些溃不成军。

忽然，他双眸震骇惊恐：“你已经上了别人，甚至嫁了人，对不对？”

把蔻珠只愣愣看着。

蔻珠拼力气挣扎，她不停狂咳着，突地一阵天旋地转，只觉咙刀割般痛，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放开我，放开。”

李延玉抬起，同时也笑了。

他骤然想起那姓祝的有关。

他还要从后抱她，忽然，意识哪里不对，忙把她掰转过来。“你的脸怎么了？怎么如此惨白憔悴异常？蔻珠，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给我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是了，我也真傻，这地方如此冷，竟傻得由着你站在此地风——太医，太医！”便赶招手叫唤。

蔻珠呐呐失笑：“挣脱了一个牢笼，何必傻到还要再钻去。”

终于，等她走了一段路，猛然想起什么，追过去。“你要死了？——你再给我说说，是什么意思。”

李延玉的手轻轻朝她的脸抚过来，卑微又小心翼翼。

蔻珠一边捂不停咳嗽、一边讥讽挖苦似笑：“怎么？你怕了，是不是？这病，会要人命的，也治不好了。想想，其实也是正常的。我这几天日常在医馆和那些人混一起，给他们看病，怎么可能不会被传染呢？”

蔻珠误会他的表情，摇摇，转过继续又要走。

李延玉听着，整个人仿佛四分五裂，嘴角颤动着、搐着。

——

空气顿时变得静默焦灼。李延玉表情不可置信。

蔻珠又：“说来起初也是我太大意，当时很多病人到医馆来找我看病，我都以为是季

他失笑，双手继续用大拇指轻刮她粉小耳垂：“告诉我，你在哭什么呢？你声声不我了，现在，为何又要哭。”

李延玉却未听见这话里有关牢笼的隐喻，还是，只不停笑。“没关系，好，你说，你已经不我了，我也不求你。只是，今后余生，你允许我来你就行了……成吗？算我在求你，成吗？”

李延玉并没再去追，就那么任由女走。

蔻珠大吃一惊，刚要抬眸张嘴说话，无比惊讶，瞬也不瞬看着对方。

李延玉笑了：“我就知，你不会。我相信你。我一直就知，你不会的……你肯定不会。”

忽然，就在这时，两人厮闹着，纠缠着，李延玉从背后环抱着蔻珠，死活不放她走。

她背转过去，打开他的手，袖角。“好了，我真的要走——”快速提裙小跑，自然，对方肯定又要跟去追。

蔻珠失笑，也不和他挣扎撕闹了，又轻抬起睑，着猛咳数下。“皇上，你还是赶快让我走吧。现在，你的，不是你一个人的——我，我染了疫毒。”

秋雨停了，一阵冷风又将过来。蔻珠冷得有些瑟瑟发抖。

蔻珠斩钉截铁，“我没有。”

恨恨地仰望着苍穹老天，竟笑声。真是好稽，好讽刺。

蔻珠冷笑：“我要怎么解释，是了，这么解释你应该听得懂——咱们这会苍溪县很多百姓，染上了一很令人费解痛不治的瘟疫，这瘟疫，我翻遍医药典籍，都说不到底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