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里闪着光，直直望着蔻珠。

他神里渐有失落：“或许，我也是该想明白的，谁叫他现在竟成了一个皇帝呢。我不能要求一个帝王——他本该是万民之父，却独

“……”

蔻珠沉默不语，不知该作何解释回答。

蔻珠哽咽，抬袖轻轻去理儿的墨鬓发，“小直，快别说了。为娘一直就知你心里很苦……你是个好孩，好到，常常让我恨自己，为什么大人错事，要让你来背负，觉我不拥有你这么好的儿……其实，我和你爹爹之间的关系，并非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他站起，拍拍袖，云淡风轻笑：“娘亲，真的，我真的是想通了，您放心……我觉得我很幸福，因为，您一直是我得。至于爹爹，他，他……”

李汝直又：“娘，你也别说了！我今天，想和你谈，就是想告诉你儿也想通了——你，尽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你的人生，不该被捆在任何人手里，应该是掌在自己上；儿不孝，之前，是我多么愚蠢地想一直捆着你绑着你，迫你和爹爹好……对，您说得对，我们三个人，虽看似一家，可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自由。”

蔻珠叹了气，摇摇，轻轻拉着儿的手，拍着，说：“小直，这话，阿娘其实一直就很想跟你说的。但是，一直觉得你还小怕你听不懂，现在，我就跟你说吧——我和你爹爹之间，横隔了太多太多的裂。这些裂里，有阿娘对他的心灰意冷，有太多的不信任，有时光岁月拉长了的陌生、遥远、和早已疏离的隔阂……算起，我年轻嫁给他时才十几岁，后来，和他分离，也才二十来岁；总之，我和你爹这辈经历了太多太多不愉快的东西，而现在，娘已经有三十多岁了，日渐地也看着老了；而你爹爹，他竟又成了皇帝……”

李汝直苦笑：“是么，他很我吗？”便摇，“不见得。”

蔻珠神开始恍恍惚惚，儿长大了，这是她对他的首次惊讶发现。

李汝直又：“您和爹爹，就真的没有一复合的机会可能了吗？”

虫声唧唧，汝直双手托腮地坐着，少年老沉，望月叹着气，说：“我记得有一年我很小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夜晚，天上的月亮比现在的还圆还要白。那天是个河灯节，有我，有母亲，有爹爹，我们一家开心地玩乐在一起……父亲抱着我，举着我，让我像骑似地骑坐在他肩，他带着我一路跑着，而母亲您呢，也跟在我们边跑着笑着……那天，我真的是太开心幸福了。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会这样相似画面的梦……”

李汝直：“母亲！到底有多复杂！为什么三言两语您就不能说清楚呢！”

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月光洒满院落，母面对面地，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

“小直，还有句话我也一直想跟你讲，当母亲和父亲两个人，共同创造了一个小生命，也就是你——我们三个人的关系，就应该是这样的：你和你父亲是一层关系，你和我这个阿娘也是一层关系，至于我和你父亲，我们之间有什么，那是我和他之间的事，这关你不着。我和你父亲关系纵然再有隔阂不好，也不会影响到，我着你、他也着你的事实，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