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被刀一下下狠狠地戳着。过去对她所造成那些痛苦伤害，自己的混账无耻，每回忆一次便痛一次。

他想起一首小词：“秋心一字捻作灰，是何滋味？是何滋味，卧读琴谱却为谁？”

他到底一笑，摇摇，把大厅的门一推。“算了，这混账男人可能不太好意思说——蔻珠，还是我来告诉你真相。”

……如此，两人也不知站了多久。

李延玉这时才有勇气去握妻小手，十二万分陪小心，仔细温柔：“没关系，那就不要勉自己去想了，你放心，如今，我现在你面前，绝不是为了来给你添麻烦的，我只是想要保护你，照顾你，看着你幸福。”

男人始终没有勇气讲述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两人俱都吃惊地回。苏友柏结，表情复杂：“他姓李，曾经是个权贵世家弟。”

苏友柏踢着脚下的小石儿，背着两手，在大厅门外走来踱去。

苏友柏一晒，继续：“你们两个，因媒婆之言而结为夫妻。他这人，一向格古怪骄傲，谁都不放里，总之，你夫妻俩婚后因格不合，他有他的骄傲，你也有你的骄傲，便商议和离。可大概最后又因争夺儿的抚养权问题，吵得面红耳赤飞狗。你受不了，想带着儿跑，他追上来，要抢回你的宝宝。你一时想不开，乘船的途中，不知是脚还是故意，便下河……然后，就是我把你捞起来救下，结果就发现你失忆了，再记不得以前的任何往事。”

太残忍了。这对蔻珠实在太残忍了。

蔻珠呼地一惊，睛都快瞪圆了。李延玉冷汗直冒。

是啊，他又到底是为谁呢？

们，过去到底发生过什么？很抱歉，对我来说，你现在就是一个陌生男，突然莫名闯我世界中来。我很疼，越是想回忆些什么，就越是记不得一切。”

李延玉第一次觉到，原来，自己并非想象中那么勇气有担当。他到底怯懦了，退维谷，无助到极。

苏友柏冷笑，看见这混账狗东西那狼狈窘样，忽然又有一夏天灼后吃冰的凉。

蔻珠惊讶极了。“是，是这样的吗？”

他嘴角噙起无奈的苦笑。这苦笑，有为蔻珠，有为那孩，最多的，是为他自己。

现在，还是需要他来当这个“撒谎者”是不是？

李延玉轻眯起，表情似有警告。

难，就这么白眉赤告诉她，我以前是个，就因为一直觉得是你把我造成那样，所以，无论你怎么，怎么低三下四讨好我，卑微到尘埃里，我始终都无法走来，无法正视这段情，无法接受你。难，也告诉她，就因为我没有勇气去接受曾经对你的情，所以，便故意一次次折磨羞辱你，甚至还……这让他怎么说得？

李延玉表情痛楚复杂盯着蔻珠看。她现在样，是如此平和淡定，心里简简单单，没有过去那些七八糟痛苦戳心事，何必又让自己来不断提醒她——

***

他抬看前面清幽朴雅小巷，巷角一树三月梨洁白如雪，纷纷落下铺满整个青石小路。一秋的凄清油然钻满心。

蔻珠把手忙从男人掌心里回去，手指尖，脸也。

苏友柏说得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