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于一个施害者、和受害者间的不平等关系。

她也抖着肩，捂着脸，笑了。

当着很多下人面丝毫不避嫌，只兴致一上来，把女人或抱或扛，背着拽着，就

她明白了！

她欠了他，这事，他其实何尝不也欠了她。

——他第一次吻她！

这事，他压抑多年，她何尝也不憋屈可怜？

好在他当时也算满足无比了！

她一纱衣弊，把自己打扮得既像仙女、又像隔盘丝里的女妖，轻轻撩开帘、走近了男人床畔……那个时候，可以说，蔻珠自觉把她一生，尤其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名门闺秀大家小的放浪、无耻、卑微、下贱，淋淋漓漓施展到极限尽。

墨发缠着，她的枕在他手腕，虚虚闭着睫。

……

她看着他那么亟不可待俯下来，脸渐渐近，如同罩在黑暗影里的邪魅妖兽，渐渐地，蔻珠也不打算任何抵抗了。

不，他可不是发什么疯，他是借酒狂吐这几年的躁郁、受辱、憋屈，最最重要的，是自尊上的打击。

他们成亲了也不知好久，男人始终不肯接纳她、要她挨近、或者要她来服侍照顾自己。

一瞬间醒悟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男人今儿晚上喝了些酒，都说，酒能发疯——

说起，这还是要归功于自己当年脸够厚够无耻，有一天夜、他刚洗浴完毕，紫瞳小心翼翼服侍他上床然后就轻手轻脚退下了。

真真说来惭愧好笑，那么多年了，哪次事毕，不是像个工人被他事后餍足了、顺手不耐烦地一推。

这天晚上，他一次次地狂放纵情，蔻珠舒舒服服，闭着，就一次次地放肆了躺平享受。

也不知这天晚上此俩夫妻统共闹了有几场，大汗淋漓，都如从河里刚刚捞来一样，各有各的餍足，彼此嘴角俱衔着轻松满足的惬意。

蔻珠五官一下搐战栗着，全四肢百骸、僵在这突如其然的、男人亲吻中。

男人与女人、尤其夫妻间的这“厮杀战”，你抵抗了，便是一受辱。

居然还有这滋味，那被压制带劲儿的。

事毕，带着一极致恨的惬意与满足，用一双复杂放光清亮的幽黑瞳凝视着她，俊面红，缓缓地闭上，从长吐了一气：

……

他的并且忽然不知何时凑过来，在她汗额，轻轻“啵”地一声，他吻了她。

他笑着，笑得越发扭曲、骄傲而鸷。

蔻珠后来常想，得多亏了紫瞳的暗中相助——看来要接近他，首先要打动他边的小心腹果真是用的。

个女人，可真好啊！

【第二更】

原来呵，他还是个正常男人，如此看来，连紫瞳那个会走路的小畜生也不定及得上他。

更夜尽，见着桌台上一截截红蜡烛从方才寸许、快燃没到尽。

——

吻她！

男人最近时日仿佛是要将积蓄多年压抑、男人雄风给统统发来，白天对蔻珠缠闹不休，夜里就更不消说了。

而他现在居然吻她！

***

他这一整夜和她厮杀，像战场的刀光剑影，蔻珠迷醉惺忪的波、也随之久远恍惚——

但是你换一享受姿态来藐视对抗，就是另一层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