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紫瞳：“王爷，不是才逾了规矩，可说句不好听的，您要是离了王妃，真的，真的好多事情都难捱——您看，她每日里不知疲惫地伺候你洗澡，拉屎拉，每天还要帮你、翻、敲——”

活路都不好！本王要你来有何用？！”

平王气得骨都在打颤：“这么说，本王现在还又得把她叫过来？！”

紫瞳心里想的却是：哼，就！叫就叫！

紫瞳委屈瘪嘴：“才刚刚不是已经告诉王爷了么，太久没伺候，这些琐事，都是王妃在帮您的。”

用手着鼻梁骨，也松了紫瞳。“你去把小袁夫人叫过来，对，就是她！——”

紫瞳其实到底还是想得太赌气了。

“本、本来就是啊！才说的可都是大实话，王爷，您何必对咱们王妃那么绝那么冷，其实您心里是很喜她的，您很在意她、她，别人不敢说，别人也看不来，可才伴随您那么多年，如何会看不？、才不懂，真的不懂，既然您那么喜，又那么在意对方着对方，为什么非要作死活去折磨一个人呢？”

平王眸鸷，吃力倾斜上半，双手掐扼着紫瞳的脖颈，咯吱作响。

连带爬去了以后，扯嗓音，嗯咳一声：“你们，那谁谁谁，去小袁夫人院跑一趟吧，把她请过来，说王爷的吩咐，现在有事儿要她伺候呢！”

“依我看，你也别再服侍本王洗了！自会有人代替！快去！”

“……”

“到时候，您会后悔的！”

紫瞳被唬得赶哆哆地跪下。

***

“王爷，一个人的心是经不住您无数次去把它敲脆打烂的，它可以很定，同时也很脆弱，毕竟，那是块得呀！别到时候，您后悔了又想去修复，就已经晚了呀！”

连带爬去，心里实藏有一对主的报复暗——呵，他倒要看看，那小袁夫人来了后，是否真的会像王妃那样……对您，各尽心尽力，无怨无悔。要伺候一个像李延玉这样的病人，不是那么容易简单之事，何况对方还是一位皇殿下，格偏激郁，脾气暴躁。紫瞳见了太多这王府中，稍有不慎，王爷一声令下，就落得个被打挨罚、甚至丢命凌迟酷刑的下场……

不到两碗茶功夫，平王的侧妃袁华果真莲步款款来了。涂脂抹粉，打扮得养妩媚，行走时，自带一扑鼻香风。依旧还是那副老实顺从的可怜怯生生模样，“紫公公，请问王爷叫我来，是有什么要事儿吗？”紫瞳目光复杂打量她，面上恭敬客气微笑，心里却直翻白。

这是一个月夜更的大晚上，一个脱得全光

“——小畜生，告诉本王，谁教你说的这话？”

“你大胆！你给我跪下！”

“……”

“拉屎拉，呵，本王的这些零狗碎事，我看，离了你，离了她，还会不会有人代替？！”

平王测测笑了，长吁了一气。“是吗？”

是的，这是紫瞳跟随平王、见惯了太多人生起落、浮浮沉沉之后，经历太多的人情世故，练达的一直觉与锐。不这个女人，把自己装得多么柔无辜，受气包的模样，然而，紫瞳看她，还是脸上写满那八个字：“绝非良善、心术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