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都已经这个关节了，那王八畜生，把她折磨得生不生，死不死——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时下被关这里，落魄至此，居然还惦记着那个男人！居然还——“砰！”也许是气怒到极，还要不断压抑的那抹痛楚、难受、嫉妒……素绢又给他添茶时，他不小心把杯推砸在了地。素绢赶弯下腰：“呀，苏大夫，你怎么了？你在生什么气？”

素绢心底下只哀声叹气，她早看来，这姓苏的对小有非分之想，偏蔻珠那二愣还只把对方当朋友或者医者与病患家属的关系。

朋友……

蔻珠忽然问：“这几天，王爷他怎么样？你有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给他看病针灸？他胃好吗？他那双已经有一知觉了，真好！这还是你的功劳，也许，到了明年开儿，他就真的能站起来了呢！”

说这狠话时，苏友柏不忍把视线对望面前蔻珠，偏过，牙齿咬得咯吱响。

苏友柏低低一笑，：“是啊，只能是朋友，这辈，还能想什么呢！”

蔻珠在素绢说这话始终平静淡漠，仿佛“河也洗不清”，她也是无所谓的。

然而，苏友柏还是觉得自己不吐不痛快。“你为了他故意节也好，被他唤猫唤狗似随叫随到……这些也罢，天不见亮就起来，给他饭、熬药，还给他每天康复洗浴，哪怕那药可能有毒，也都不惧为他亲自去试，忍受他刁

苏友柏把手握成拳，暗暗地抵在桌一角。

蔻珠倒还平静。“你说吧，咱们名为病患家属与大夫的关系，然而，了这么些年，咱们一起研究药方，一起研究看病的药理，你在我心里，就如恩人，不是对我，还是对王爷，所以有什么话，你说，因为我们还是朋友——”

“而你为了他，即使饿得昏，都不愿多吃一饭！”

苏友柏又说：“我不懂你跟他过去到底还发生了什么，我单就旁观着，这么些年，他是怎么对你，你又是怎么对他——”

蔻珠微微一笑，“怎么了？”

苏友柏在这一刻奈何终于实在忍不住了。“你就那么命贱吗？”

他轻而带着某莫名酸涩的嫉恨，愤怒不平地为蔻珠抱屈：“我还知，你最近在故意节！也是因为他，对吧？”

蔻珠吃一惊，没曾想他连这个隐秘之事也知。“因为你那夫君曾对我有数次暗示过，他说，最最喜的就是你那细腰——他不喜你，灵魂无法达到共鸣和谐，却对你的欣赏着迷不已，这还真让人，让人——”

素绢赶笑着：“苏大夫，我看，您还是赶走，要是被人发现，咱们王妃就是河也洗不清了！”

蔻珠只是喝茶，眉间静静地。

他小声轻咕，便对蔻珠哀其不幸怒气不争地说：“难，你从来就没想过，选择离开他吗？”

素绢赶：“苏大夫，您别说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样没有变，即便落魄如此，环视四周，于如此窘迫凄怆之境——四冷，烛灯如豆，空气中散发着一凉飕飕的霉味。她衣着朴素，发钗首饰简单到极致，却还是那么给人以贵尘，落落大方。

苏友柏用手着鼻梁骨，叹：“我是个外人，我还能说什么？我什么也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