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她自己扑别个怀里的。

太监小李在他耳边轻声问着：“师父，时辰不早了，您看陛下这是……”

圣安殿外，首领太监李德忠筒着手正皱眉听着室内的声音，生怕没听见里面的吩咐，可惜听了一耳朵的风声，什么动静也没有。

朱常钰牢牢抱着怀里的苏枣，仿佛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他有什么办法？

苏枣：“？？？”

但她到底因着莫名的羞涩，始终没有抬起来。

声，“枣儿，我在。”

麻了，她得说。

帔帛自然得搭在肩上或旋绕于手臂间才对，但她今个白天被仇家追，觉着行动不便又舍不得扔，便对折往腰间系了，后来皇里转悠，更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但，就算是六郎……

苏枣被这温柔磁的声音激起了一疙瘩。

*

“你这样抱着，我不舒服。”哭了的苏枣，彻底回归了本。

可她这么说，反而让抱着自己的力更大了。

殿内尴尬的气氛正在蔓延……

但这个挣扎的意思是传递去了。

今夜陛下从槐园带回来的女也不哭了，怎么就一动静都没有？

平时对男女年龄的事情，苏枣还没那么锐，但她能在蝶蝶面前仰睡倒，却万万不到在六郎面前这么“潇洒不羁”，苏枣又挣扎了一下，她没使多大劲，所以还是没挣开。

“咳咳……六郎，我哭好了，你放开我，我们说说话吧。”苏枣小心翼翼在朱常钰怀里抬起，有些不敢看他，等看到六郎衣服上氤来的一大块暗影，更是立刻明白了是自己的泪，面上一阵发。

“啊？”苏枣一愣，手连忙往腰间一放，这才想起。

不是，这个仿佛她像易碎瓷一般温柔的语调是怎么回事。

也是十年后的六郎了！

朱常钰看的好笑。

她都十八了，六郎也有二十了吧！

苏枣觉箍着自己的胳膊松了，几乎是连带爬的从朱常钰上站起来，她抿了抿嘴，遮掩般抓了抓自己的发，把自己面颊两边的零碎发丝往耳朵后掖了掖。

“……嗯。”

低沉的男声沉默了一瞬，：“我也麻了。”

想起刚刚见面就思索的一件事，端详着问她：“枣儿，你怎么把帔帛系去了腰间？”

一个没有认真挣扎，一个牢牢抱着，烛火摇曳下，两个人的影挨的那样。

“六郎，我胳膊麻了。”

苏枣的胳膊麻了。

往日陛下寝的时间极为规律，这么多年，李德忠也是一回遇到这个情况，去提醒着吧，瞧适才陛下的神，李德忠不敢。

李德忠瞧着远几个小太监，知都是在等他讨主意呢。

轻轻踢了一脚小李，李德忠没好气：“急什么，等着。”

甚至对抱着自己的这个大，到了一丝陌生，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这么的蜷在一个成年男的怀中，不仅不对劲，还是非常不对劲！

“那我们坐好了说说话吧。”

果然是哪里了问题，

耳鬓厮磨间，如果苏枣没有避开目光，而是抬眸认真打量，便能发现朱常钰的睛也如她一般红，仿佛哭过。

朱常钰沉声：“那我抱松些。”

时辰不早了，明个还要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