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邢唯先朝他挥了挥手，仿佛挥别一只苍蝇，“晚上见。”

跟在队伍的末尾，路过病床的时候，实习医生轻轻地叫了一声。

“没想过真的去艺人，总觉得娱乐圈太虚幻了。”

“我唱过什么歌？”

“对自己的表现还满意吗？”

“渴吗？饿吗？想上厕所吗？想睡觉吗？”

烟幕散去，看到画过妆的自己在屏幕上现的时候，秦铮睁大了睛。

“你在公司什么的？一直在这里待着不要吗？”

“不用担心，你的合约是……”

“再见小秦铮，”金熠起，朝秦铮飞了一个吻，“祝你早日康复。”

“是。”邢唯先毫不犹豫地。

秦铮说话的时候，邢唯先一直看着他。听到这里，他接过了话茬。

邢唯先往后退了几步，把床边的位置让给医生问诊。

秦铮反复摇，末了歪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主任。

“你就是我的工作。”

“记得这首歌吗？”

主任医生翻了一下平板电脑里的各项检查报告。

“新人，还在努力，这次事故倒是增加了不少知名度。”

“你说的没错，明星偶像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只是一份普通的工作罢了。你病好了以后，继续回医学院去上学吧。”

“你是我的经纪人吗？”

秦铮还是摇。

“哦……”秦铮拉长了尾音，“我红吗？”

“医生查房。”

金熠“切”了一声，收起手机。

邢唯先话还没说完，被病房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不是说明星不好哈……我是喜唱歌舞，也喜在台上表演……我的意思是，从没没想过把唱歌舞变成职业……”秦铮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医生是我从小的理想，我平时在学校表演，下面妹们一喊起来我是上，但从来没想过真的能……”

“这是你们的曲。”

“哦？”主任医生看了看秦铮，问他，“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吗？”

“笃笃。”

“秦……铮？”

邢唯先看着他。

“帅的，那真的是我吗？”秦铮想了一会儿，“没想到我会去明星……我以为我会医生的。”

旁边的医生们一直在记录他说的话，查完房，主任医生带朝病房外走去，一众人等跟着他离开。

秦铮摇。

秦铮摇摇。

最后的定格动作，屏幕上的自己表情严肃，略略低，神望向镜。

“那之前不记得的事情，有能记起来的吗？”

服装、造型、歌词、舞步，他盯着屏幕，认认真真的看完了一首歌的表演。

有个实习医生刚刚一直站在病床远，这会儿大家都在往外走，他却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秦铮看。

※

忙吗？”

邢唯先脆去拿了个平板电脑给他，开了Iion的演视频。

邢唯先在一边沉默地听着，表情严肃。

聊完病情，主任医生代了一下用药和注意事项，查房就算结束了。

年资医生开始病例汇报。

“王易杨？！”

秦铮抬，看见实习医生的脸，却是直接喊了声：

“病人十天前因外伤院，接诊时发现外伤及大面积肺染，ICU治疗五天染有效控制住了。转普通病房后，病人醒来现记忆障碍，MRI显示C3－4平脊髓信号异常，考虑是中枢神经染引起的炎症。”

医生推门而，主任医生后面跟着年资医生、年资医生后面跟着低年资医生，今天还有几个年轻的实习医生也跟着一起来了。

把金熠赶走后，邢唯先照常灵魂四问。

邢唯先抬看了看钟，早上例行查房的时间到了。

医生继续汇报：“昨天又过一次MRI，报告显示异常信号已经消失了。”

“目前看起来情况还不错，心电监护可以撤了，”他代，“如果还是有记忆缺损的症状，也不排除是受事故刺激造成的心因失忆，院以后可以慢慢修养。”

“啊？”秦铮有些惊讶，“回去上学？签了公司合约，解约不用赔钱吗？艺人解约不是都要闹上法的吗？”

“我忙人一个，哪像你天天那么有空，”金熠讽刺他，“晚上大仓吃饭别忘了，等你的档期等了好久，人家还凑了你的味，订了吃不饱的怀石。”

秦铮指了指屏幕。

一曲终结，邢唯先关上平板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