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有一个木布告框，用来张贴各通知。最让人揪心的，就是每次考的排名公示。

一场工作谈话，这么长时间的沉默很不正常，着实令人难熬。

“如果金总没别的事，我继续去练习了。”

没有选择，没有余地。

“你父母同意你退学？”

“邢先生是成功人士，我这样的底层员工，攀不起。”

“秦铮，月考结果来了。”

“好。”

话锋一转，金熠忽然提起不相的事情来。

他的回答客观、诚恳。见惯了漂亮面孔的笨孩，金熠满意他的答案。

“平时他不练习生的事情，可巧昨天就来看了，”金熠看着秦铮，微微前倾，放低了声音，“他说，觉得你不错。”

“暑假的时候我在旁边的酒吧打工，公司的星探来喝酒，给了我一张名片，我就来面试了。”

金熠挑了挑眉。

虽然是夜，布告框前站了不少人。有几个人看了一就走，也有人没有走，站在旁边小声议论着结果。

“邢唯先，昨天坐在我旁边看你们月考的人，他是公司的创始人。”金熠漫不经心地说。

“不知。”秦铮答。

第一次挤位第五名的褚宁，也不知是在对着谁怪气。

夜，秦铮在小教室练习的时候，和他关系不错的冯存君探来，喊了他一声。

“爸爸在我很小就去世了，妈妈去年车祸走了，”秦铮平静的说，“我从小喜唱歌舞，一直没放弃练习，目前来说，当明星比当医生对我更有诱惑力。”

他久久不回应刚刚的问题。

……

笑声，突兀又刺耳。

“你知，‘唯先娱乐’的名字怎么来的吗？”

金熠再次了，又问他：“家里其他人呢？”

夜的都市霓虹闪烁，窗外夜正好。

金熠。

说完，秦铮从位上站起来，朝金熠鞠了个躬，转离开了办公室。

秦铮拿起汗巾抹掉满的汗，从练习室来。

“刚他们在群里喊的”，冯存君对他说，“我也没看，一起去吧！”

气血突然上涌，秦铮没有作声，桌底下的拳却骤然。

“可造之才——这是他原话，”金熠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他托我问你，愿不愿意私下个朋友？”

但办公桌后面的CEO半不急，耐心地等着他给答案。

“哦。”

“在即，不好好练，准下怪不得别人哟！”

许久之后，秦铮开说话。

谁都知今年男团的位是五个，目前的候选人却有十个人。十个练习生抢五个位置。每个人都是对手，每个人又都同病相怜。

秦铮嘴角牵了一下，脸上没什么笑容。等金熠笑完，他指了指窗外。

练习室外，看榜的人渐渐散去。秦铮靠在走廊的窗边，再次看向楼下。

自己可以永远练下去，直到退或者被赶走，无声无息的结束这所谓的职业生涯。

秦铮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到都是蝼蚁般挪动着的行人。

话音落下，等待彼此的，却是长久的沉默。

秦铮走到布告栏前，从上到下，查找自己的名字。

很久之后，他冷漠的应了一声。

“有个小我两岁的妹妹在外国念书，没别人了。”

秦铮一言不发地看着考结果。边的冯存君位列第一，见他脸不好，安地拍了拍他的肩。

秦铮目视着金熠宽大的办公桌，名贵实木的纹，温、耐看、昂贵。

看到秦铮和冯存君过来，好几个人都有意无意的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