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知我抛弃妖，那一字一句，只不过是为了让他放弃我罢了。

我以旁观者的视角，观了一场人妖相恋的悲剧，也明白了凭我一己之力说想要护住妖本就是个笑话。

柳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柳儿。

绝望满溢而。

恼羞成怒的小妖了谢晔的梦境。

我他。

我挣开了他的手。

可那人的笑脸容颜总伴在他边，时时刻刻都会想起。

意识困于梦境之中。

他将他囚禁于其间，哪儿跑不了。

不是前世的我，还是现世的我，都只会让柳儿伤心罢了。

他到了。

被柳儿滋养好的灵魂逐渐散开。

我现在只觉得这一切荒唐至极。

卑劣的人类骗走了妖的满腔意，最后让妖倾尽了所有也未能挽回破败的结局。

我或许就不该提梦境的事情，又或者不该乖乖的看完我与柳儿的前世记忆。

而我，替代品与转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可那人被他亲手折磨死了。

后退一步。

看着谢晔茫然的仰看着天空的星辰，内心滋生了从未有过的，可也专属于妖类的暴戾想法。

柳儿又变回了女形态，我躲开了他的视线。

我亏欠了柳儿太多。

被困守在一片黑暗梦境中的人类日渐变得呆滞。

我原本没有前世的记忆，是柳儿给我那些记忆，让我知晓，原来...我那些的意，也显得如此肮脏。

可我也不想他了。

更不明白他是如何才能....对着我说“”这一字。

最后悄无声息的，逝于世间。

他要将他囚于梦境之中，哪儿也不能去。

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妖谢晔的梦境中。

第二日早起给我爹娘奉茶。

小厮叩响了门。

可我也很难回归从前那般纯粹的对柳儿好。

时隔三百多年，柳儿早该忘记了那人。

直到某一天，在瓢泼的大雨中，他遇见了谢晔的转世。

“相公又想言了吗？”

白净的脸庞泛着不正常的红，眉锁着。

他想要什么样的我，亦或是让我怎么对他我都能...一一照办。

可柳儿哪个我我又哪儿知呢？

在两人曾经居住的府址内，男被柳儿细心的收拾好上的脏污。

柳儿守在一边围观着人类的痛苦姿态，心脏跟着谢晔的情绪一起揪。

他又变回了那个透明的，脆弱的谢晔。

被困在梦境里的谢晔一次一次冲上来保护着他，可他每次问谢晔不他时得到的都是否定回答。

我既然说好了会对柳儿好，自是不会言。

他只能数着天空的星辰，目光及之只有黑暗。

可我还是为柳儿揪心。

他不明白，谢晔明明是他的，为何要说不。

原来我从前世开始就是一个懦夫。

这是...谢晔未曾看到的，关于柳儿与他的前世。

世的记忆。

可是情终究是回不到过去了。

“相公又想抛弃柳儿了吗？”俏的人红了眶，伸手攥住我的衣角，“相公明明说好了会对我好的。”

他在梦中一遍遍的挣扎着，被困在梦境里的人类，一次又一次，睁睁的看着妖死在他的面前。

他将谢晔丢弃在了冰棺之内。

零零散散的拼凑在一起，每次回想一心中便疼了一分。

我只要回想起前世的我的所作所为便直犯恶心。

已经无所谓了。

保持着纯善本真的人喊着柳儿“哥哥”，可柳儿听不见了。

我侧过不去看柳儿，牙齿险些将咬破。

——

被囚禁于地牢的男被柳儿掳走了。

我实在不知如何面对他，他却自顾自的挽了我的手臂，一如往昔一般，将依偎在我侧，喊我相公。

我：“我不会言的。”

那人的魂魄逐渐消磨，逐渐支撑不住，开始腐烂。

他杀死了他的人。

我只想...弥补他。

这是柳儿未曾让谢晔看见的前世记忆。

我只是在用“前世”的灵魂，换取柳儿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