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将腰间的玉佩解下来递到它面前,它不肯接,扭着身子要走。
我赶紧哄他:“乖,这本来就该是给柳儿的。”
小蛇的身子僵直一瞬。
似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我,我看着它的模样只觉得心酸。
玉佩本来就是我送给柳儿的,他将这当成我们的定情信物,爱惜的不行,而我一把将他的玉佩夺走,人还跑的远远的。
我这做法肯定伤透了柳儿的心,可他对我半句怨言都没有,连想要拿回玉佩也只敢趁我睡着半夜来拿
,却不料这笨拙的小蛇又将我吵醒,还自以为没暴露身份,在我手中装一条普通小蛇。
他又不知道哪有普通小蛇会有这么灵性。
况且我也是看过他的原形的。
我在脑中打了一晚上腹稿,虽说现在面对的并非是柳儿的人形,但是原形也让我松了一口气。
深更半夜里,我对柳儿剖心置腹的说了一堆。
横亘与我与柳儿之间的从不是外物,而是我与他的种种误会。
从我们初见的第一次开始,再到我逃离柳儿。
或许我一开始嫌弃这妖精天真好骗,后来又品出了其它味道。
他只对我天真,只对我展露笑颜,他肯软糯糯的叫我相公,将身子依偎在我怀中,又不肯给旁人碰到半分。
他若是人界女子,定是那种遵守女德,洁身自好又烂漫的闺阁少女,居住在深闺,两耳不闻窗外事,嫁为人妻之后又矜持自重,满心都只有自己的相公。
又长了一张娇媚清纯杂糅在一起的脸,在床榻上时像个吸食人精气的妖精,下了床榻又天真的不行,被自家夫郎蹭出一身印子,小心翼翼的遮掩了去,如是和夫郎感情深点,早起时还能和夫郎亲昵一会儿。
是多少男子心中的梦中情人。
柔的似水的女子。
但我知道,柳儿是柳儿。
他并不软弱,只是在对上我时便减了气势,于是我两相处时他总是处于被动位的。
我同小蛇说了一夜,到后面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我第一次对柳儿剖心置腹时那时还在梦中,那人更不是柳儿,于是柳儿也不知道他对我的影响多深。
他直接将我迷得晕头转向,让我们老谢家都绝了后那种。
我说我爱他,眷恋与他,小蛇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将身子缠在我的手上,我想到妖精变回原形是不是都会减智,又换了个直白说法。
我与他解剖我并不是不喜欢他才逃开了他,而是我害怕他和我在一起不开心,更怕我不能护他周全。
我嘴笨,我不会哄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哄他。
小蛇又拿脑袋蹭我。
柴房屋顶茅草被风吹拂的掉落在地上,好几天没补回去。
于我在抬头时正好看见那一轮满月从乌云身后弹出身姿,莹白的月色撒进室内,我在低头看去,月光撒至我的锦被,我也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被窝内鼓起一大块。
乌黑发丝披散在我身上的美人抱紧我的腰肢,我将要呼出来的惊叫被我咽在喉中,故作淡定的去摸柳儿的脸。